便追至石橋前,在一百多步的地方開始減速,直到距離石橋三十多步處才停下。
他們趕忙跑回到土牆後,迅即重新架好大車,堵死官道。
鎮標右翼營步兵千總部前哨哨總陳大寬策馬奔來,他身後乙總丙隊的軍士跟隨著一起過來,他們乙總甲隊一直守在石橋,丙隊留守殘墩,所以只有乙隊三十三名軍士跟來支援。
在土牆後的官道邊上,堆著一個土台,陳大寬和劉長亮、佟守山正站在上面,觀望著石橋對面。
涼水河東岸的煙塵漸漸散開,陳大寬看到一桿純白色的大旗出現在自己眼前,隨後一大片白色的旗幟映入眼帘,在寒風中獵獵飛舞。
在密密麻麻的旗幟下面,儘是身著純白色鑲鐵棉甲的騎士,烏黑高尖的盔頂上,白色的盔纓迎風飄揚著。
「正白旗的韃子,來的好像還是個牛錄章京。」佟守山沉聲說著。
「陳哨,咱還逮著一個活的分得撥什庫。」
說完,不等陳大寬說話,他又轉身對左清河喊道:「把那分得撥什庫弄醒,吊在樹上,給對面瞧著。」
陳大寬扭頭看去,只見河岸邊的大樹上用麻繩綁著雙腳,倒著吊在大樹叉子上,三個韃子屍體的腦袋都被砍下,順著脖腔不住往下流淌著鮮血,又順著河岸流進涼水河,河水都被染紅一片。
那韃子的分得撥什庫此刻已被弄醒,只見他滿身塵土,有氣無力的在那裡滿嘴韃子話,吱哇亂叫著。
陳大寬問道:「媽的,這韃子叫的什麼玩意?」
馬元本是夜不收出身,學過韃子話,此時聽到哨總陳大寬的問話,便走上前說道:「回陳哨,佟頭,這韃子說的是『士可殺不可辱』的意思。」
陳大寬瞪著大眼睛,怒聲罵道:「狗韃子,還他媽的可殺不可辱,你去把娘皮的衣服都給老子拔了,整根樹條子抽他個卵蛋,叫對面韃子們瞧瞧。」
馬元應聲而去,這邊佟守山看著對面的韃子還在整隊,仍不斷有零零散散的韃子騎兵策馬奔來,他們應是一些旗中余丁充為輔兵,還有那些馬甲步甲所帶的包衣阿哈們。
這些人雖然也都有馬騎,但大多都是家中自有騾馬,怎麼能跟各馬甲步甲們胯下戰馬相比,自是遠遠被拋在後面,此時才陸續追趕上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第六十六章:士可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