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檸瞪著眼睛乜斜餘姚似笑非笑,那表情仿佛在問餘姚你怎麼會知道的?
餘姚無奈解釋道:「我是在說宋啟泠他人品不行呀!」
宋啟泠已被福萊請到二樓隔間裡就座,棠不放心餘姚忙又囑咐她幾句,餘姚連連點頭也迅速走進隔間裡。棠檸親自把茶水送了進去,又貼心的幫二人把門關嚴實。
餘姚準備先禮後兵,微笑道:「啟泠你先喝點茶,這是上好的大龍袍。」她抬手為他沏滿一杯,順著桌面推至他的跟前。
「小姨奶奶您客氣,我自己動手就行哪能勞您大駕!話說您今兒把我約到這裡所為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想跟啟泠你好好嘮一嘮。」
啟泠微傾上身,謙遜道:「小姨奶奶您但說無妨,啟泠我一定洗耳恭聽。」
餘姚登時收起笑容,嚴肅道:「那好,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葉裔勛的兒子?你忽然找上門來究竟為何?是單純的為了認祖歸宗還是另有其他目的?」
「小姨奶奶一口氣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想讓啟泠從何說起呢?」宋啟泠悠然地抿了口茶水。
餘姚提住一口氣在心頭,她已準備好要跟宋啟泠針尖對麥芒。可這宋啟泠卻不肯正面接招倒像是在磨洋工,專門跟餘姚扯些有的沒的。
「宋啟泠,你不要再廢話了!大丈夫從不婆婆媽媽!」餘姚提高了嗓音。
他把繃緊直立的腰身靠回到椅背上,露出玩世不恭之態,道:「單餘姚,我覺得你是真愚蠢!」
餘姚單手「啪」的一聲啪響桌子欲要還嘴罵回去,但一想到今日叫他來的目的便忍了回去。
宋啟泠口中已叼起一根洋菸,「你先不要管我是誰,也不要管我來葉家有何目的,你先好好管管你自己!你知道自己多次遇險背後到底是誰在害你?」
「你……」她反被宋啟泠打下氣焰,他把她推向無人之境的困惑深淵。
宋啟泠已換上另一副面孔,逼問道:「那金夫人的金佛像是你偷的嗎?」
餘姚連連搖頭說道鐵定不是。
宋啟泠繼續道:「既不是你偷的上次闔府徹查,唯有這一點是個死結,你為什麼不再深究下去?仗著葉裔勛給你撐腰沒人敢質疑就作罷了?」
宋啟泠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厲聲再道:「我再問你,單憑金敏毓她一己之力就把你打倒了?到底有多少人在背後煽風點火落井下石栽贓陷害,你自己到底清不清楚?」
不等餘姚開口言語他已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去把臉逼近到她的臉上,「再往遠點說,你身邊的那個棋紅到底是怎麼爬上葉裔勛的炕,你心中就沒起有過疑問嗎?所有的事情看似都有了答案解決完,但那些答案就是真的嗎?被逮住的、責罰的、攆走的都是些蝦兵蟹將,厲害的泥鰍根本就沒露出真身!」
餘姚驚恐萬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的那些痛苦記憶被宋啟泠全部挖了出來,身上那些疤痕也像是受到了什麼心靈感應,一下一下跳著起來疼痛不止,她只覺自己呼吸急促,宋啟泠又引導她重溫一遍痛苦。
「是誰?」她紅潤了雙眼。
「是秋溶!」他斬釘截鐵道。
她無法接受他給的答案,反駁道:「你撒謊,秋溶她不會是那種人!」
「你遇險時秋溶她為何沒有挺身而出?素日裡你們兩個不是很交好嗎?她在你被關進柴房那個晚上,偷偷潛入到你的房裡,把那塊金佛像壓在你的枕頭底下!正因為這樣,第二日你才會遭來那頓更加殘暴的毒打!」
餘姚站起身來,近乎發狂的質問道:「你有什麼證據?你有什麼證據!」
宋啟泠不屑冷笑,「棋紅爬上葉裔勛的炕是在哪一晚?那一晚你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餘姚怎麼會不記得那年三十兒晚上,是秋溶再三挽留邀她在自己屋裡守夜,那晚她稀里糊塗的在秋溶房裡睡著,年初一一大早便在裔勛房門口堵住了衣冠不整的棋紅。
宋啟泠實在是太狡猾,他在花柒口中得知,誣陷單餘姚偷金佛像的是萬筱清婆媳;又在與范大志的閒談中得知,秋溶與餘姚有點過節,這過節便是秋溶在餘姚被迫害時沒有站出來幫她一把;他去跟趙媽套近乎時,趙
第六十六回:找上門的私生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