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韞俯下身去,大掌托著她後腦勺,溫柔地親吻她,像在品嘗一刀可口的點心。
「嗯,嘴甜,舌頭軟,很好親。」蕭沉韞煞有介事地點評,面不改色道,「還想再親一口。」
蘇南枝心跳加速,伸手輕輕擋住他的薄唇,下一刻,男人拿走她的手腕,唇角微勾,再一次覆上她香軟彈潤的紅唇。
親她,會上癮。
有癮,且欲罷不能。
「這裡不行,回、回王府……」蘇南枝臉紅心跳地打斷他深長纏綿的吻,被他步步緊逼,整個身軀都要倒在馬車坐墊上了。
可他還在欺身壓下……
幸好馬車夠寬敞……
二人身形交疊在一處,那處對應的車輪子驀然下沉。
余曄選擇適當的裝聾作啞……
他家孤寡多年的王爺都要娶妻了,他什麼時候才能娶上媳婦啊~
余曄很悲傷。
車內。
蕭沉韞饜足過後,將蘇南枝攬在懷中,緩緩道:「知道新任大內總管德寧嗎?」;
蘇南枝聰明,一經點撥,立刻開悟:「原來陛下心腹德寧,是你的人……」
蕭沉韞點頭:「蕭瑜棋差一著,將信封和木偶交給德寧,卻不知德寧是我的暗棋。德寧接過托盤後,便將貼在木偶上蕭睦的名字撕進袖中,將信也換成了白紙。」
這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所以……王爺你一開始,並不知曉自己被暗算了?」蘇南枝暗暗捏了一把汗。
「嗯。」蕭沉韞揉捻著她的髮絲,俊朗的面上雲淡風輕,「今日余曄快馬加鞭趕來,說攝政王府被圍,事出突然,是我意料之外的變故。」
「等到家時,三司聯合圍困王府,我便知此事不小。但我慣來冷靜,不慌不忙,索性隨機應變將計就計,看蕭瑜等人耍什麼把戲。等他們搜出信封和木偶後,我再一邊入局,一邊破局。」:
此局若不能破,蕭沉韞便有牢獄之災,後果不堪設想。
蘇南枝很佩服蕭沉韞的臨危不亂,刀尖懸於頭顱而臉色不顯。
她就喜歡這樣成熟穩重的男人,見過大風大浪,碰見任何難事都冷靜沉穩。
「這世上,大概沒什麼事情能令王爺慌亂吧?」
「誰說的?」蕭沉韞但笑不語。
蘇南枝心生好奇:「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兵荒馬亂?」
「嗯……枝枝猜一猜?」
「我實在猜不出……」
蕭沉韞目光溫潤如春日暖陽,不言不語。
蘇南枝重傷不醒的那一次,蕭沉韞為了救她,心焦憔悴、體重暴瘦,慌的日夜不能安眠……
他怎麼沒有慌呢?
蘇南枝不醒,他便覺得喉嚨被人掐住,渾身都冷的發抖。
可惜,當時蘇南枝昏死不醒,是不可能知道這一切的。
她不知道,與她有關的事,蕭沉韞都容易失去理智。
包括,為了娶她,用一州兵線換一門婚事。
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得不償失的決定……
大慶北部是祁焦幽烽四州,南部則是蜀清滄瀚四洲,蕭沉韞在南部只有瀚州這一條兵線,若哪日內亂,有這條戰線,就不至於讓他在南部處於被動狀態。
可眼下他放棄了瀚州兵線,也就意味著,他徹底失去對大慶南部的掌控權。
這些事,蕭沉韞並不想讓蘇南枝知道。
因為,他不想給蘇南枝增加思想負擔。
半刻後,蕭沉韞將蘇南枝
送到了蘇府。
蘇南枝站在門口,目送蕭沉韞的馬車回攝政王府……嗯現在已經不是攝政王府了,而是曜親王府。
「南枝,你看見大哥沒有?大理寺丞來找他商量事宜,在正廳等了快一個時辰了。」休沐在家的蘇南轅,正在院中舉鐵練武。
「大哥啊……」或許這個時候,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