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家多支持正版訂閱繪春,讓認真的作品能得到鼓勵。
~~~~~~~~~~~~~~~
刑部尚書張楚金,親自帶著護衛將蘇義借提出來,坐上馬車前往大理寺會審。
然而,當蘇義走下馬車,發現這裡竟是一座小樹林,兩名身穿銀色軟甲、腰佩長劍的女衛士,神情冷漠地站在前方。
蘇義回頭看去,張尚書仍然坐在車廂內,向他說道:「別多問了,快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他從兩名女衛士之間走入小樹林,踩得地上的落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直到又看見兩名女衛士,從她們中間走出樹林,眼前豁然開朗。
這裡是個湖泊,湖岸往兩側延伸,靠近這邊的湖心有座小亭,一道用白花石建成的長橋連通了湖岸和小亭,另外兩名女衛士站在長橋前。
蘇義踏上長橋,快步走向小亭,亭子入口處有名身材高挑,手持長劍的女統領,她除了銀色軟甲,還多了一襲白披風,上面用銀線繡了只展翅鳳凰,披風迎風飄動,更為她增添了幾分英氣。
女統領冷冷地看他一眼,讓開通道,蘇義向她微微拱手,走進了小亭之中。
小亭內有名女子身穿華貴的宮庭獵裝,悠閒地坐在石椅上看向遠方,一個宮女在她身旁不遠處煮茶,另一個則是拿了把大蒲扇,有節奏地為華貴女子煽著風。
蘇義上前兩步,行禮跪下磕頭:「罪臣蘇義,拜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吳皇后轉過身來:「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蘇義爬起身來,兩手垂疊在前,神色平靜地站立著。
吳皇后端詳了他一會:「蘇義啊,除了朝議的時候。咱們有多久沒這樣見面了?」
「回皇后娘娘,已有四年。」
吳皇后很是感慨:「這四年,大宣變了很多,皇上的身體更差了,弘兒也不在了,很多人都被關進牢裡。蘇義。你一定對本宮有很多不滿吧?」
蘇義再度恭身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話,罪臣對皇后娘娘,並無半分不滿。」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就罪臣所知,太子弘,也是如此。」
聽得此話,吳皇后心情十分激動:「他…弘兒,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回皇后娘娘,太子弘在病中仍然很關心您,他只擔心您聽到謠言會生氣。會對他不諒解,希望您不要因此氣壞了身子。」
吳皇后神色悽然:「弘兒個性純孝,本宮又怎會不知,只怨蒼天虧待好人,竟讓弘兒就這樣走了。」
蘇義神情嚴肅,微微直起身來。看向周圍的宮女。
吳皇后注意到他的目光:「這些都是本宮心腹之人,有話但說無妨。」
「啟稟皇后娘娘,罪臣懷疑,太子弘的病因並不單純。」
吳皇后神色轉冷:「你竟敢在本宮面前,將此事說得如此堂皇,不怕罪延親族嗎?」
「回皇后娘娘,罪臣在太子弘病中前往探視時,發現他的病徵雖然像是風寒久纏難愈,卻有其他不尋常的地方。太子弘舌苔轉青,脈絡亦隱帶青色。加上他親口對罪臣說,到了晚上常會心悸,喘息困難。種種跡象顯示,太子弘應該是中了一種慢性的毒藥。」
這時,原先站在通道口的女統領。往亭內走了幾步,長劍出鞘指向蘇義:「大膽!」
吳皇后一揮手:「讓他說下去。」
「罪臣結識的一名友人,曾經去過天竺,他說天竺有種奇花,名為暗魅優曇婆羅,此花只在半夜盛開。如果讓人大量服下它的花粉,再聞到花香就會七竅流血身亡。如果只是微量攝入,聞到花香則會對身體造成不利的影響,症狀和太子弘所患的十分相近。」
「所以你認為是本宮下的毒?」
「回皇后娘娘,罪臣第一次去探視太子弘,得知他的症狀,曾在太子弘寢宮的窗外,發現幾株不知名的花草。據太子弘所言,那是賢殿下所贈,說其香可以寧神養息。在罪臣將那些花草移除後,第二次去探視,太子弘的氣色已經好多了,不久之後卻驚聞噩耗,顯然事情並不單純。」
聽聞此言,吳皇后沉吟良久,女統領在旁冷冷瞪視蘇義,只待命令一下,便要將他格殺當場。
蘇義神色自若,夷然無懼,最後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