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有沒有五百萬?」楚依然緊跟在自己母親身後追問。
「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有急用!」一周的時間,黃宗已經打過來三個催命電話,一次比一次說話難聽,再拖下去,估計要狗急跳牆了。
「我手頭沒這麼多現金,上次和張太太逛街買了個幾百萬的碧璽,家裡大部分錢又都拿去做了期貨。」
「到底有多少?」
「周轉的也就兩百多萬。」
她死磨硬泡地從母親那兒拿到兩百萬,父親那裡壓根別想,平時被剋扣得緊,不會有什麼家底,還是再找楚心岑和小姨借吧。
客廳里,楚心岑正與楚嶔崟笑語盈盈地說著什麼。
她原本不想在楚嶔崟面前示弱,但想了想還是咬牙上前開口:「你們倆正好都在,我這兩天手頭有點緊,能不能先借些錢給我。」
楚心岑問:「大概要多少?」
「越多越好,最好能有三百萬。」
「這麼多!依然你是有什麼困難了嗎?」
她不耐煩地揮手:「啊呀大姐,你別多問了,只告訴我有沒這麼多就行。」
「我只有一百多萬。」
「也好,」她轉頭看向楚嶔崟問:「你呢?」
楚嶔崟很乾脆地回了兩個字。「沒有。」
「楚嶔崟,你太過分了,拿點錢出來會死啊!」
楚嶔崟冷笑著看她:「借錢還一副盛氣凌人的嘴臉,我真對你無語了。別說我的錢都用在工作室上,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你忘記了之前對我做過的事,我可沒忘。」
楚依然扭身就走。
「嶔崟,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總記在心裡自己也不會開心。」
「大姐,不斷退讓只會讓自己變得軟弱,讓對方得寸進尺。」
楚心岑笑笑:「看來是我們的個性不同。我見你這兩天晃神得厲害,是因為左少出差想他了?」
「不是。」她一口否定,過了會低聲淺淺地說:「大姐,如果一對男女,之前有各自的戀人,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兩人綁在了一起,你說他們會幸福嗎?」
「從相識,相知,到相戀是一個過程,要看他們倆為對方敞開心扉的程度了,有時男女的緣份很奇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遇見了眼裡說不定只剩下對方。你問的是你和左少吧?」見她難得露出了羞澀的神情,楚心岑瞭然地笑了:「你們倆都是非常有主見的人,如果能被對方吸引到,就說明緣份不會淺。」
「大姐有心愛的人嗎?」
楚心岑一愣,擼了擼長發,有些不自然地說:「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他有家庭,而且很難離婚。」
「那你﹍﹍。」
「我會默默等他,直到能在一起。」
「如果他放棄了呢?」
「沒有好的結果或許會遺憾,但我付出過,至少不會後悔。」
付出過就不會後悔,楚嶔崟在心裡慢慢品味著這句話。慕澤為她而死,她的心裡一直像壓著一塊巨石喘不過氣來。她始終認為,如果當初兩人沒有結識,就不會有最後的悲劇發生。
今天楚心岑的一句話令她茅塞頓開。慕澤,和我認識,你也沒有後悔過是嗎?
「四小姐,您的包裹。」傭人小萱捧著一個盒子走進來。
她接到手中,盒子上沒有署名也沒有地址。拆開後,居然是一盤錄像帶。「誰送來的?」
「是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她就說了聲要把東西交到你手上,然後就走了。」
究竟是什麼?
她拿著錄像帶上樓,短短几分鐘後,她神色慌亂地從樓梯上飛快的奔下,往大門口跑去。鐵門外,早已不見行人和車輛,唯見道路兩旁樹枝搖曳,沙沙作響。
她呆怔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是那樣倉皇無助,不知無措。
司機老陳在門口看見她,關切地提醒:「四小姐,您穿這麼少,站在風口裡當心著涼。」
她幽幽地回過神,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臥室里,那張錄像帶已被她反反覆覆放了三天,她也渾渾噩噩地看了三天。
左斯翰進門的時候,感覺氣氛不太對,便隨口問吳媽:「嶔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