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陽宮裡。
五皇子看著手裡的一本小冊子,坐了許久許久。接著才用桌子上的一塊紅布將小冊子包起來,然後放到了身上。
接著又將伺候自己的德公公叫了過來,問他道:「惠王今日是否進宮了?」
德公公回答道:「回殿下,是的。貴妃娘娘病了,惠王殿下進宮侍疾。」
五皇子聽著點了點頭,吩咐他道:「等惠王出宮的時候,順路將他請到崇陽宮來。」說著臉上詭異而別有深意的翹了一下嘴角,又道:「說起來惠王兄雖然出繼出去了,但仍是我的兄長,而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過惠王兄了。」
德公公並不知道五皇子想幹什麼,但是五皇子這個主子不好伺候,德公公也並不多問,道了聲是,然後就出去了。
剛走到門口,卻遇上了李公公。李公公抬眼瞧了他一眼,目光凌厲的看了他一眼,尖著聲音問道:「幹什麼去?」
李公公是皇上放在崇陽宮照顧五皇子的人,說是照顧,多少也有監視的意思,也是崇陽宮的頭號太監,連五皇子都不敢拿他如何,德公公不敢欺瞞,馬上回答道:「回李公公,殿下想見惠王殿下,讓惠王殿下惠王出宮的時候順路去將他情過來。」
李公公繼續盯著他問道:「好端端的,殿下為何要見惠王殿下?」
德公公如實回答:「奴才不清楚。」
李公公還想在說什麼,結果這時候五皇子卻從屋裡走了出來,抱著雙手眼睛陰沉的盯著他問道:「李公公,是不是現在本殿下指使一個宮人辦點事情都要經過你同意了?」
李公公含笑了笑,道:「奴才不敢,奴才也是關心殿下。」說著頓了頓,又道:「奴才知道奴才平日裡多管閒事了些讓殿下有些不喜,但奴才也是為了不負皇上所託,好好照顧殿下,還望殿下見諒。」
說完又瞪了一眼愣在那裡的德公公,道:「還不去交辦殿下吩咐你做的事!」
德公公連忙道了聲是,彎著腰走了。
五皇子盯著李公公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又進了房間,心裡卻極其厭惡的罵了一聲「刁奴!」
惠王出宮走在半路時,聽到五皇子要見他,心裡還頗感到驚訝的。如今他成了一個出繼出去,在朝中勢力坍塌的閒王爺,大家對他早已是避之不及,倒是沒有想到五皇子還會想起他。
一側的惠王妃也問道:「怎麼回事,五皇子找殿下過去幹什麼。」
惠王道:「本王過去看看,王妃先出宮吧。」
說完邁開腳,跟著德公公去了崇陽宮。
五皇子早已煮好了茶在等著他了,見到他進來,站起來笑著道:「二哥,您來了,弟弟可等你許久了。」
說著就要彎下腰去給惠王行禮。
惠王卻連忙將他扶了起來,道:「五弟快起來,我已經是一個出繼出去的閒王,可當不起五弟這一禮。」
五皇子道:「在弟弟心裡,二哥永遠都是我最親近的尊敬的兄長。」
惠王淺笑了笑,然後問道:「不知五弟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五皇子對著惠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請二哥來喝杯茶。」
惠王見五皇子不急,自己也不急,坐到了椅子上,跟五皇子喝起茶來。五皇子則又慢悠悠的,又問起吳貴妃的病,惠王新生的小兒子來。
惠王的一個侍妾在上個月的時候在昭陽宮裡替惠王生下了一個兒子,惠王府王妃一系和側妃一系一直在爭奪這個健康的小兒子的撫養權,最後貴妃話,這個孩子連帶他的生母都養在她的昭陽宮裡,無論是惠王也好側妃也好誰都不給。
惠王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答著。
一盞茶下肚之後,五皇子則才又左右看了一眼身邊伺候的宮人,吩咐他們道:「你們出去吧,本殿下要與二哥說會兒話。」
宮人道了一聲是,然後出去了。
惠王眼睛動了動,知道現在開始才是五皇子叫他來的重頭戲。
宮人出去之後,果然五皇子便笑著對惠王道:「二哥的生辰就快到了,弟弟想送二哥一份生辰禮,禮物單薄,還望二哥不要嫌棄。」
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長三寸寬兩寸的小匣子出來,放到了桌面上。
惠王看了看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