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聽完知道桓小皇子沒有喝酒,這才放心下來,但還是將桓小皇子叫過來教訓了一頓,問他道:「聽說你跑到你姐姐的婚禮上去搗蛋了?」
桓小皇子的眼睛閃了閃,一副正經的道:「沒有,我不過是去敬了新姐夫幾杯酒。」
林嫤看著他哼哼了兩聲。
桓小皇子道:「好吧,我就知道姐姐一定會跟母后告狀的,她肯定是將自己沒洞成房的賬都記在我的頭上了。有這麼著急嗎?昨天洞跟今天洞有什麼不一樣。大不了我今天不去鬧他們了。」
林嫤拿起桌子上放著的雞毛撣子準備抽人,桓小皇子連忙舉起手表示投降道:「母后,我還受著傷呢。」
林嫤瞪了他一眼,最後在他身上輕輕打了一下,然後哼道:「你要淘氣可以,但怎麼可以跑到你姐姐的婚禮上去鬧事。」
桓小皇子道:「好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大不了等到四姐姐和珏兒成親的時候,我不鬧就是。」說著又像是為了故意岔開話題一樣,看著珺公主笑眯眯的道:「三姐姐嫁了,很快就輪到你了。」
惹得珺公主紅著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桓小皇子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接著道:「聽說四姐姐的行情不錯,早就被個姓崔的小子惦記上了,還鬧出了一出焦尾琴和柯亭笛相奏《鳳求凰》的風流韻事。」
珺公主罵道:「你才風流韻事呢。」
桓小皇子道:「那行,那就換個詞兒,叫做才子佳人的佳話。不過四姐姐,要我說啊,崔家的那小子不適合你,一看就對你沒安好心。我在軍營里就認識了好些人,有幾個都是文武雙全,既可以上場殺敵也可以陪你彈琴風花雪月的,改天我介紹給你,然後你慢慢挑。」
珺公主撇了撇嘴,不滿道:「你看上的人,跟你氣味相投的,肯定都跟你一個性兒的人,我才不要呢。我以後的駙馬,我要自己挑。」
桓小皇子道:「你自己挑,那你要挑誰?」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舉起放在跟前,隨便的晃了晃。
珺公主看著驚訝道:「那是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手裡。」
桓小皇子道:「自然是從陳凌那小子身上順下來的,陳凌那小子寶貝得很,一直帶在身上。他還以為是找我的時候掉在沙漠裡頭了,後面還一個人跑回死亡沙漠裡去找,最後差點讓沙漠裡的狼給叼了。」
說著笑眯眯的道:「我倒是想問問你呢,我記得這玉佩是父皇送你的生辰禮吧,怎麼隨便說送人就送人了。還跟人家說,以後拿著這塊玉佩回京城去皇宮裡找你。」
珺公主氣得眼睛都鼓起來,伸手將玉佩搶回來,瞪著桓小皇子道:「還給我!」說完又有些生氣,氣呼呼的。
桓小皇子又道:「好了,你也別怪陳凌。這話可不是他跟我說的,是小時候我們在西北的時候,你跟陳凌說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呢。別以為那時候我小,就什麼都不懂。所以以後談情說愛的時候,還是要防著點小孩。」說著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又道:「不過話說起來,你那時候也是半個小孩,這麼早就情竇初開。所以說啊,四姐姐你平時不聲不吭的,但其實早熟得很。」
珺公主將玉佩放回自己的口袋裡,對著桓小皇子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什麼話都不說了。
她那時候懂什麼,不過是覺得他受著傷可憐得很,又將他當成了玩伴,所以分開的時候有些捨不得,才送了他這塊玉佩,讓他以後想她了回京城進宮來找她。
才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情竇初開。
林嫤看著他們鬥嘴,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凌那孩子她還記得,陳家之後,身份有些敏感。
林嫤再看一看仍在那裡氣呼呼的珺公主,突然又有了新的憂愁。
珺公主的封號皇帝早就定好了,皇帝原本早就想封,只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所以才耽擱了下來。
但珺公主也十七了,駙馬的事也的是在日程之上了。
皇帝前幾年在世家公子當中,也選定了幾個作為備選駙馬的人選,也交代了其家中人對其好好教導和管制,別鬧出一些花邊新聞出來。
但幾年過去了,不是皇帝覺得這些人配不上珺公主,就是林嫤覺得身份家世不適合。
皇帝看中了林承正家的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