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笑著對瑞公主道:「做得不錯,你以後做事要是有這般的妥帖,母后也不怕你管不好公主府了。 」
瑞公主笑著抱著林嫤的手臂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本公主是誰的女兒。」
林嫤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瑞公主模樣長得像林嫤,身材長得卻像是皇帝,比林嫤還要高一些。林嫤如今要摸一摸女兒的頭,都還要抬起手。
母女兩人正在說話時,有宮人從外面匆匆進來,對林嫤和瑞公主道:「娘娘,公主殿下,玉趾宮的孫婕妤和文婕妤打起來了,朱充媛勸不住架,稟報到長坤宮來了。」
瑞公主聽著跺了一下腳,罵了一聲,道:「這些人,趁著母后生病,盡給本公主惹事。」說著對林嫤道:「母后先歇著,讓女兒去料理她們。」
林嫤也想趁機讓女兒練練手,於是道:「去吧,多帶幾個人。」
瑞公主點了點頭,然後帶上兩個宮女,風風火火的就往玉趾宮去了。
瑞公主到了玉趾宮之後,孫婕妤和文婕妤都打得披頭散的。孫婕妤臉上被抓出了一條血痕,而孫婕妤手上還有從文婕妤頭上扯出來的頭,兩人的金釵步搖掉了一地。朱充媛在一旁干著急,一時叫孫婕妤不要打了,一時又叫文婕妤不要打了,但兩人沒有一個人聽她的。
瑞公主走進來之後看著裡面的場面,皺著眉頭,站定怒吼了一聲:「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還在互相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這才停了下來,扭過頭來看著瑞公主,互相將對方一推。
朱充媛急匆匆的走過來,站到瑞公主身邊,臉上焦急的道:「公主殿下,您可總算來了,您快勸勸她們。」
瑞公主目光凌厲的掃了她們一眼,然後走過去到椅子上坐定。
朱充媛匆匆忙忙的跟上去,站到了瑞公主的旁邊,而文婕妤和孫婕妤則跪到了地上,開始各自互相指責的說起打架的前因後果,一人一句的抹著眼淚說:「公主殿下,您可要給臣妾做主啊!」
其實兩個人打起來的原因也簡單,左不過只是為了一根簪子。
這個月的份例下來了,文婕妤和孫婕妤的分位一樣,受寵程度也一樣,大家都沒寵。所以份例自然也是幾乎一樣的。
只是這個月的份例裡面,給文婕妤的飾裡面有一對是桃花簪,給孫婕妤的則是一對蘭花簪。
文婕妤和孫婕妤的宮女去領份例的時候,孫婕妤的宮女一見文婕妤份例裡面的桃花簪,因見桃花簪裡面的蕊里鑲了有一些細寶石,看著更漂亮更喜歡也更貴重,於是將蘭花簪和桃花簪換了帶走了文婕妤份例裡面的桃花簪。
文婕妤的宮女性子顯懦弱,當時孫婕妤的宮女換走桃花簪時心裡雖然不滿但卻並不敢說什麼,但回去之後就將這件事跟文婕妤說了。
孫婕妤換走她份例里的東西不是一次兩次,文婕妤這一次氣不過,去了孫婕妤屋裡要說法,還要孫婕妤把桃花簪交出了。
孫婕妤向來強勢慣了,自然不肯,還用話擠兌了文婕妤兩句,於是兩人便打了起來。
瑞公主聽完之後,眼睛睥睨了她們一眼,冷聲道:「就為了兩根簪子,兩個三十好幾的女人了就能打起來,你們不覺得害臊?你們在宮裡這麼多年,是母后虧待你們了,沒見過好東西?盡給父皇和母后丟臉。」
文婕妤哭著道:「公主殿下,這可不是簪子的問題。」說著手指著孫婕妤道:「是孫氏這賤人,仗著娘家家世比我好,總是欺負我。憑什麼呀,她跟我一樣是婕妤,一樣是伺候皇上的,都是一樣的人,她並不比我高貴一點,憑什麼她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不僅她欺負我,連她的宮女都欺負我的宮女。」
說著又有些幽怨的看向朱充媛,接著道:「朱姐姐是一宮之主,每次臣妾告到你那裡去的時候,你也不管管。」
朱充媛在宮裡就是一個老好人,誰都不敢得罪,但最後令誰都不滿意。聞言辯解道:「文妹妹,我跟孫妹妹說了呀,可她不聽我的,我也沒有辦法。」
孫婕妤這時候哼了一聲,道:「文姐姐可別在公主殿下面前冤枉我,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明明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到我屋裡無理取鬧,我不過說了你幾句,你倒好,先對我動起了手來了。」
文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