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坐在角落,獨自喝著雞尾酒,欣賞樂隊的表演。
確切說,是欣賞那位彈鋼琴的,皮膚白皙、金髮碧眼的外國美女。
人漂亮,動作優雅,表情鮮活生動。
這曲目彈奏的也好,音樂似清風流水,拂過心頭,讓人感到難得的寧靜與舒適。
彈鋼琴的美女,也發現了白小升的注視,沖他微微一笑,似在打招呼。
白小升對人家舉杯示意。
「喲,挺悠閒的嘛,還在調戲小姑娘,不知道自己有女朋友啊!」
一個嘲弄的聲音傳來,打破白小升這份寧靜。
白小升愕然看過去。
這聲音無比耳熟,他還不至於短短兩天,就把人家給忘了。
江月就站在不遠處,冷笑看著他,旁邊是蘇菱語。
蘇菱語則笑容酥暖甜美。
「是你們?」白小升驚奇道。
這倆丫頭,怎麼出現在這兒!
「怎麼,你能出現在這兒,我們就不能嗎!」江月冷哼一聲。
「當然能啊!」白小升笑了笑,站起身,「真是好巧,又見面了。」
「難得,您老還能記得我們,沒有當不認識。」江月繼續冷笑道。
見到白小升,她很高興,只不過羞於表現出來。
這一番的冷嘲熱諷的,就是她的偽裝。
「江月!」蘇菱語拉了一下她,隨後眨著好看的雙眼,對白小升笑道,「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白小升沖她一笑,然後對她們倆說,「來,過來坐。」
江月拉著蘇菱語,走過去。
三人剛要坐下,就聽見旁邊傳來一個非常突兀,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江小姐,你們就是來見他嗎?!」
白小升驚奇地看過去。
只見一個謝頂的男人,正皺著眉頭,有些冷漠地看著他。
那神色之中,明顯有著一絲慍怒,眼神里敵意分明。
張塏?!
白小升訝然。
他怎麼過來了?還對自己……抱有敵意?
「這位先生,看著面生啊,你也是這裡的賓客嗎?!」
張塏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問道。
「張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能進來,那就是這裡的賓客。你這麼說話,可不太禮貌!」江月皺眉頭,不悅道。
別看沒人的時候,江月懟白小升。
遇到有人找白小升茬的,她第一個開口維護。
「哎呀,小月,張總問他呢,你少說兩句啊。」跟張塏過來的江毓秀忍不住心驚膽戰地說道。
江月沒搭理自己親大姑,擺明不給面子。
不過,她這麼一開口維護,跟火上澆油沒兩樣,張塏對白小升的敵意暴增。
就眼前這一幕,白小升要再看不懂,那他就是傻子了,靠系統磨礪出來的眼神還有思維能力,就真的白瞎了。
「張塏身後那個女人,似乎是江月的長輩,跟張塏很熟?」
「那可以解釋,蘇菱語、江月她們為什麼能來這裡是受邀而來。」
「看張塏這樣子,醋味濃重。因為我?他看江月的眼神,明顯不同,顯然對江月有意思!」
「江月對他的稱呼生分,語氣也沒有一點熟悉的意思。」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張塏的熟人是這個女人,她恰好是江月的親戚,把江月邀請來參加這個酒會,順便介紹給張塏!」
白小升一念之下,把真相猜個七七八八。
當然,他不知道,真正想撮合江月、張塏的,是孫子成,江月的大姑夫,也是他們那天遇到的醉漢。
這個張塏,得有四十了吧!老牛吃嫩草,這合適嗎!
白小升打量張塏,暗道。
從江月不耐煩的眼神可以看出,她顯然不樂意。
方才江月發現自己在,就過來了。
張塏,自然也殺到了!
我這是平白無故的,多了個「情敵」啊!白小升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