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知道自己僱傭的人已經到了北歐,羅勒這心裡就有了底氣。
那些,可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光定金就嚇死人。
不過一分錢一分貨,聽過瑪修之名的羅勒堅信,這一次白小升就算再能打也絕對翻不了盤!
能做到這點,貴,也值了!
而現在,羅勒要做的是,尋找時機。只要等到白小升跟兩個女人見面的時候,把消息告訴給瑪修那些人。然後,靜待喜訊就好了。就是這麼的簡單。
只有一個小問題,那就是——
白小升的行蹤,他根本就掌握不了。
原本羅勒寄希望於里維揚,想讓他無形中成為自己的眼線,將白小升跟兩個女人的動向及時報告給自己。
這想法是極好的,但實施起來就有了問題。
里維揚這段時間忙得差不多到了腳不沾地的地步,要麼跑去一線督工,要麼就是不斷接見合作方,甚至連辦公室都少待了。
如此一來,羅勒連他都見不著了。
其實,里維揚也有點躲著羅勒的意思。畢竟整天帶著一位大領導去視察,什麼事也不用做了,那得耽誤多少事。
里維揚也是不厭其煩。
再者說了,羅勒這位副董,那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跟他純屬是浪費時間……
里維揚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都對羅勒躲著走。
一來二去,羅勒也發覺自己在如此短短時間便成了人見人嫌的存在,這讓羅勒很生氣,卻也無計可施。
一晃又是幾日過去。
董事局佩羅斯先生再追問成果,就不再那麼客氣了,這多少讓羅勒有幾分惶然難安。
而現在壓迫他的,還多了一幫刀口舔血的傭兵。
就在剛剛,羅勒接到瑪修通過約定好的方式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一個用變聲器修改過的聲音,依舊無比的冷酷,在羅勒聽來,簡直就如同魔鬼發出的不滿。
「先生,你叫我們過來,又一直不叫我們開工,這是個很不好的做事方式。或許,我們該換一種交易方式,不是按次收費,而是按時間!」
沒有長期安排,多在他國異鄉停留一日,就意味著風險上升。
瑪修也很是不滿羅勒這邊的拖沓。
「斷牙先生,這確實是我的問題,只不過我這裡遇到一些小麻煩,希望您能諒解,再等一等……」
羅勒也通過手機的變聲軟體跟對方好好解釋。
說實話,羅勒心裡虛得很。
對面,那可是出入戰場殺人不眨眼的傭兵,對方不會把這拖延當做是戲耍,又或者以為他在勾結納典當局,要緝拿對方,那就麻煩大了。
羅勒腦補能力強大,想到電影裡的情節,忍不住喉頭上下滾動,大大不安起來。
對面數秒的沉默,都足以讓他惶惶難安。
「你所面臨的問題是你的問題,不是你花錢要請我們解決的問題,我們只拿錢辦事。」對面冷酷的聲音再度響起,「總之,我們只在此停留三日,如果還沒有行動,我們便撤離北歐。而那筆定金,我們不會退的,並且,你要支付違約金!」
瑪修要求提的非常狠。
這些傭兵出身的人,簡直就是狼,不讓他們吃肉,他們就吃人。
羅勒趕緊答應,「明白了,三天之內,我一定有所答覆,讓你們有所行動!」
成與不成的,先應下再說,不然對方說不定失了耐心,在某個晚上光臨他的住處。
雖然是曲折隱秘的聯絡,但羅勒不保證對方就找不到自己。
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什麼回復,而是戛然而止,直接掛斷。
撂下電話,羅勒才發現自己腦門晶亮,全-他-媽的是汗。
「不能這麼下去了,必須要行動起來!」
羅勒一咬牙,目光閃動。
他最近,真是承受了自己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髮際線都有後移的跡象。
下一刻,羅勒待的房間門就被急促敲響了。
剛想著那些傭兵會不會找上自己,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