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笑意才露出些許,聽了白小升的話,便沉落下去。什麼叫「他最終不同意,會怎麼樣」?
凱瑟琳又笑了起來,不過笑中無笑意。
「真那樣的話,我們也不可能對白先生的生命安全帶來什麼威脅。畢竟,我們在這邊,主要還是靠正當生意。」凱瑟琳和聲道。
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是會廢了你這個人!這話凱瑟琳沒說,但是眼神已經展露出來。
「不過,我們希望白先生你慎重考慮!」凱瑟琳上下打量白小升,又道,「像你這麼年紀輕輕便坐到這個位子,除了有貴人扶持,應該也是靠著無上機遇,你就真的願意一步步走出來的高高位子,崩塌瓦解嗎?」
凱瑟琳這是用生死之外的另一種威脅,再警告白小升。
要是執意「對抗下去」,你會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到時候,你會生不如死!
白小升笑了笑,低頭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慢慢喝下去,方才抬眼看向凱瑟琳,似笑非笑道,「凱瑟琳女士跟蘭德沃先生,就這麼大的自信!讓我折戟南美!」
說話之際,白小升的眼神透著淩厲。
連凱瑟琳乍一見,都心底驟寒。
白小升的危險程度,在凱瑟琳心中無疑再增一個階段!
這白小升在她目前所遇到的所有對手裡,直進前三!
甚至,直逼最高!
「白先生說笑了,我可沒有那麼說。」凱瑟琳一笑,緩和道。
任何博弈,都是在可能的基礎上,有進有退。要是一味退讓,那就不是在談判,而是在聽宣結果。若是一味嗆聲,那直接會談崩。
凱瑟琳在沒有得到白小升最終態度之際,也不願意把事情搞得太僵,那對雙方都沒好處。
「讓我們來聊點別的吧。」凱瑟琳主動開口。
白小升神色也緩和下來,拿出一副聆聽態度。
「這幾天啊,我是跟在白先生你們腳步後面,走訪了幾個城市,我深知白先生對我們這裡關切,所以哪個城市存在我們哪些企業,那些企業又有哪些問題,我也是在積極的在……打補丁!」凱瑟琳端著咖啡笑著說,「雖然只靠這幾天還不能做到『亡羊補牢』的地步,但我們會儘快把白先生看到的、不好的地方,給改進掉,哪怕是割肉!我這個人,還有我丈夫蘭德沃先生,都特別恪守穩妥原則呢!」
凱瑟琳這話里的意思,是告訴白小升——
他們所調查的那些東西,事後會被掩蓋掉,就算他們掌握什麼證據,也威脅不到蘭德沃多少。
面對凱瑟琳的提醒,白小升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悠然一笑,悠悠道,「凱瑟琳女士,你知不知道,有一種雪狼,善於在厚厚的雪地里捕食獵物。」
凱瑟琳不知白小升為什麼聊到了動物上,頓時用疑問的眼神看著白小升。
「相對的,有一種雪狐,是雪狼捕獵對象之一。」
白小升不緊不慢道,「在大雪封山的時候,雪足有齊膝那麼厚,雪狼勢必要打食,雪狐為了避免被捕食,很聰明地就換了一副純白的毛皮,可惜跑動中還是會被發現,而且大雪地那麼乾淨平整,雪狐跑過去,必然會留下腳印嘛。」
「雪狐很聰明的用自己的尾巴當成了掃帚,一邊跑一邊用尾巴拖,把腳印掩蓋。可你猜怎麼著,它越是這樣,雪狼反倒會沿著拖痕找到它!」
「那雪狐就想了,從雪地上裸露的石頭上跳過去,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了吧!但雪狼還是找到了它!」
白小升笑著問道,「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凱瑟琳知道白小升不只是講個故事這麼簡單,還是忍不住回答,「氣味。」
「對咯。」白小升笑道,「那這故事告訴我們什麼道理呢?」
白小升用問小孩子的方式發問,凱瑟琳自然不會回答。
白小升也就給出了答案,「它告訴我們,只要有所行,就一定會被發現,有些東西是掩蓋不了的,越是掩蓋越是明顯,自以為天衣無縫,殊不知在獵手眼裡就是最大漏洞!凱瑟琳女士,覺得呢!」
凱瑟琳給白小升一個「軟」威脅,白小升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