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和你的血型一樣,我調閱了你的體檢資料,你各方面的指標和她很符合。所以,我誠摯的懇求你,給宋宋捐獻骨髓,求你救救她。」
安夏夏瞬間明白了,她是rh陰性血,俗稱熊貓血,一血難求。
原來請她吃那麼多飯,是為了她的骨髓啊。
安夏夏垂下小腦袋,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宋先生以為她不肯,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個支票本,在上面瀟灑飄逸的填下一個數字,遞到了安夏夏手裡。
安夏夏瞪大眼睛,覺得那支票像是燙人似的,她刷的就把手縮了回去。
宋先生尷尬的咳嗽一聲,想了想,收回支票,重新掀開支票本的一頁。
這一次,他只簽了名字,然後便把支票遞了過來。
「金額你可以隨便填。」
安夏夏漲紅了臉,手指不小心按到手機的快捷撥號,一通給盛以澤的電話登時撥了出去。
盛以澤很快就趕了進來,看到安夏夏局促不安的給宋先生鞠躬:「對不起,我不能收。」
他眸中噴灑出了怒火。
宋先生什麼意思?給安夏夏支票?
難道之前的示好都是假象,只為了此時來羞辱安夏夏嗎?
怒意噴薄而出,他大步上前,拉住安夏夏小手,冷冷道:「宋叔叔,我們先走了。」
說著,他抱起安夏夏,腳步匆匆的離開。
沙發上的宋先生苦澀一笑,他是哪裡做錯了嗎?
他想救宋宋,又想對安夏夏好,可他好像做不到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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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耀眼,盛以澤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那張如雕塑般俊逸的臉上猶如鍍上一層金光。
他將安夏夏塞進車,冷冷對司機命令:「開車!去安家!」
司機嚇了一跳,連忙發動車子。
通過後視鏡偷偷瞥了眼盛以澤的表情,好像很久沒見少爺發火了呢。
「盛以澤……你怎麼啦……」安夏夏悄悄拉拉他的衣袖。
盛以澤板著臉:「笨蛋!他給你錢你就拿著,氣死他!」
「啊?」安夏夏茫然的看著他。
「他不是甩支票讓你跟我分開嗎?」盛以澤胸膛上下劇烈的起伏著。
欺負安夏夏,比欺負他本人還要讓他來的生氣。
安夏夏成功的澆滅了他的怒火:「可是他沒有讓我跟你分開哎。」
盛以澤一腔怒火化成一口血,梗在了嗓子眼裡。
「他說宋宋生病了,讓我捐骨髓給宋宋,怕我不同意才給我的錢。」安夏夏小聲解釋著,「我第一次發現,自己還值這麼多錢呢!」
盛以澤沉默了兩秒,捏住她肉嘟嘟的臉頰,陰測測的說:「你怎麼不早說?」
「是你腦迴路太八點檔了好不好……」安夏夏吐槽,換來更暴虐的摧殘,她感覺自己臉都被捏紅了,弱弱求饒:「我錯了,不要再捏了!」
盛以澤哼了一聲,鬆開了手。
袖子又被輕輕的扯了扯,少女軟軟的聲音傳來:「宋宋回國了,你要去看她嗎?」
盛以澤轉眸,一本正經的反問:「你想讓我去看嗎?」
安夏夏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我們一起去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