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澤一把攥住她的小爪子,額間黑線跳動:「安夏夏!」
「啊?」安夏夏仰著小臉,天真無邪的看著他。
盛以澤真心無奈了。
他知道,安夏夏是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可是,這樣澄澈乾淨的眼神,反而讓他更加口乾舌燥起來。
他咳嗽一聲,聲線有些啞:「把眼睛閉上。」
「為什麼?」安夏夏很不情願。
「我要換衣服,你要看嗎?」他涼涼的威脅。
安夏夏趕緊搖了搖頭,爬起來,捂住眼睛,背對著盛以澤。
她一離開,盛以澤連忙長舒了口氣,可又覺得一股悵然若失的失落。
該死的!
這個臭丫頭!!
他從車後面拿了瓶礦泉水慢慢的抿著,涼水入腹,總算將那股燥熱感壓了下去。
安夏夏晃悠著小短腿,問他:「哎,你換什麼衣服啊,好慢!」
盛以澤不動聲色:「哦,換內|衣。」
「你這個變|態!」安夏夏尖叫一聲。
沒想到他是這種盛以澤!
居然在車上換內衣!暈暈暈!(+﹏+)~狂暈!
看著小丫頭連耳朵後面都紅透的模樣,盛以澤彎了彎唇角。
越看,心中的旖旎心思又起,他靜默了片刻,轉移話題:「沒辦法去打最後的總決賽,你覺得遺憾嗎?」
「不會啊……我們已經很厲害了,嘿嘿。」安夏夏標準的知足常樂,「再說啦,晨江的主力那麼帥,打球又那麼厲害,還是省籃球隊的呢!去打比賽肯定贏的幾率比我們高!」
手中的瓶子被捏緊,盛以澤冷哼:「他帥?安夏夏,你眼光好差。」
可安夏夏曲解了他的意思,還一本正經的敘說理由:「是很帥啊,個子高,身材好,臉也好看,對大家雖然冷漠,但是挺有禮貌的……」
瓶子再一次慘遭蹂|躪。
聽著後面傳來的奇怪聲音,安夏夏忍不住悄悄回頭,手指挪開一條縫,偷窺後面的場景。
咦,盛以澤沒在換衣服啊?
騙子!
「你騙人!盛以澤!」安夏夏氣憤不已。
盛以澤怔住,俊臉浮現尷尬之色,他總不能解釋剛才是因為……所以才讓她轉過去自己平復那股火的嗎?
「哦……那我現在換。」他作勢開始解襯衫扣子,安夏夏嗷嗚叫了一聲,氣急敗壞:「你耍流|氓!」
前排的司機大叔看著兩人如此有愛的互動,沒忍住笑了出來。
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場,安夏夏立刻噤聲,縮角落裝死。
盛以澤眼眸也是暗了暗。
到達安家,盛以澤先讓安夏夏下了車,自己留在了車裡。
司機大叔呵呵笑道:「少爺,明天還按照老時間來接您和安小姐嗎?」
盛以澤質問:「王叔,你在盛家多久了?」
王叔愣了下,答:「十九年。」
「比我的年紀都大。」盛以澤笑得令人琢磨不透,「十九年,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總該理清了吧?」
王叔只當是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說話才被訓,正想道歉,卻聽到盛以澤冰冷如霜的聲音:「我和安夏夏的事兒,是你告訴我父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