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蘇五姑母就到了蘇府。
明珠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翻了幾個身,最後讓春夏拿張冷毛巾覆在臉上,才打了一個激靈,昏昏沉沉的起來了。
&兩個孩子呢?」
春夏正彎著腰幫她系壓裙的玉佩,聞言就道:「已經起來在院子隔壁屋裡等著夫人了。」
她還以為兩個孩子還在賴床,沒想到竟然已經起來了,還在等她,這古代的孩子當得可真辛苦。不由感嘆了一句:「他們起得真早。」
&早了,現在這個時辰差不多是少爺小姐去讀書的時辰,太太你想如果真的很早,老爺就會讓姑奶奶先休息,而不是叫太太和少爺小姐們去見姑奶奶。」
明珠睨了她一眼:「你是在抱怨我每天睡懶覺?」
&婢可不敢。」
明珠撇嘴「哼」了一聲,她要是笑的沒那麼甜她說不定就相信她不敢了。
&鋪快開了,你還是多休息忙那邊的事,不用時刻陪著我。」
聽明珠那麼說,春夏就沒跟著她一起去前廳,換上了春景春芽。
&親。」聽到明珠的聲音,隔壁的門就開了,露出了雋哥兒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她深深覺得他是從來沒見過早上的她,才表情如此的興奮。
應了一聲,明珠問了幾句閒話,幾人就到了前廳。
蘇五姑母長得跟蘇重沒什麼相似的地方,是個矮小的四十多歲的女人,臉上被風霜摧殘的有些顯老,不笑的時候看著有些凶。
明珠將兩人外貌對比了一番,覺著幸好兩人長得不像,不然蘇重一個笑面虎就夠了,再來一個還真頭疼。
蘇五姑身旁站著一個穿著樸素,長相可人的姑娘。要是她沒記錯的話蘇五姑是沒有親生孩子的,夫家的孩子怎麼算也不該是十六歲左右的模樣。
見那姑娘偷偷看了蘇重幾眼,明珠眨了眨眼,難不成是帶來給蘇重暖被窩的?
明珠見過禮之後,雋哥兒拉著畫姐兒齊齊行了禮。自從在府外遇到那件事後,雋哥兒就叫蘇重給他請了武術師傅,現在每天早上念書,下午學武,行起禮來姿勢都看起來跟以往大不相同。
蘇五姑笑眯眯的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雋哥兒精神,畫姐兒乖巧都是好孩子,好孩子。」
因為蘇重昨日的話,明珠特地多看了畫姐兒幾眼,因為她不愛說話,明珠也沒怎麼注意過她,一直覺得她是屬於安靜乖巧的,什麼禮節都會一絲不苟的認真完成,還想以後長大了應該是個大家閨秀。但現在看來她似乎有些遲鈍,眼睛沒什麼神采,頭大多數都是低著。
說起來她好像沒見過三歲小孩會那麼沉默的,這個年紀一般都是愛吵愛鬧,不然就是到處瘋玩,雋哥兒的樣子都算是老實,畫姐兒這樣就是有些反常了。
不過這一切都跟她沒什麼關係,明珠收回目光,雋哥兒沒有生母她照顧幾分就算了,畫姐兒可是生母還在,而且這生母還是王家的家婢,她可沒興趣沾手,開一場嫡母庶女的大戲。
見完禮之後,蘇五姑給了明珠一個銀鐲子,粗粗圓圓的,上面雕的龍鳳呈祥。
&老婆子也沒什麼好東西,重兒媳婦可別嫌棄。」
沈老爺跟蘇重爹是好友,在蘇重爹去了以後,就借著定了婚約的事經常幫扶蘇家的孤兒寡母,這事蘇五姑是知道的,所以對明珠的態度很是和藹。
明珠自然就接了這份好意,拿著銀鐲子就戴在了手上:「這鐲子的圖案刻得真巧,姑母給我那麼好的物件,我謝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嫌棄。」
蘇五姑樂呵呵的笑了一聲:「不嫌棄就好。」
招手把兩個孩子叫上前,感嘆了一聲:「這兩個孩子長得真俊,跟重兒長得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雋哥兒挺高興聽到別人說他像爹爹的,咧嘴朝蘇五姑笑了笑,朝她乖巧的道了謝,就看向明珠,晃了晃蘇五姑給他戴上的銀鐲子:「母親,我的跟你一樣。」
明珠笑著點了一下頭。
見母子關係不錯,蘇五姑笑著點點頭,她也是當繼母的,知道當繼母的苦。可是這些孩子是她孫侄女孫侄兒,她又怕明珠嫌棄他們不是親生的,不好好對待他們。
現在看到她和雋哥兒的樣子,心就放
26.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