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聞遠的內線電話響,前台說有個叫孫笑笑的人要見他。
井聞遠在電話里半天沒出聲音,回過神來讓前台把人帶進來。
井聞遠整齊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髮型。站到窗邊想用背影迎接孫笑笑,覺得做作,然後又坐回辦公桌前。
孫笑笑親自找上門來,這出乎了井聞遠的意料。
井聞遠的雙腳在辦公桌下不停的抖動,。
前台帶著孫笑笑進來了。
井聞遠壓抑著自己的興奮讓他看上去很平常。「坐吧。」
孫笑笑坐下。前台關上了門離開。
「找我什麼事?」其實不必孫笑笑說,井聞遠也很清楚。
「和睦家愛的秋季耀和你有交情嗎?」孫笑笑不知道這樣的開場白是否是對的,但她再想不出別的話來。
魏言齡和和睦家愛的一審判決已經下來了,魏言齡作為被告方,證據確鑿,官司輸了。
現在準備在上訴。
和睦家愛一點都退讓,不接受庭外和解,一定要把官司打到底。連談的機會都不給魏言齡。
孫笑笑本指望林博能讓井聞遠幫下忙,但魏言齡見完林博回去告訴他們,林博和井聞遠已經崩了。
魏言齡知道井聞遠對他們有誤會,所以也不能就直接找他幫忙,萬般無奈下孫笑笑瞞著魏言齡主動來竹天找井聞遠。
「是有些交情,怎麼了?」
看著孫笑笑的局促不安,井聞遠有些快感,不枉費他費了那麼大氣力布了這個局。
「是因為你老公和和睦家愛的官司來找我的吧?」
「嗯,我們想私下和解,我們會拿出誠意來的。」孫笑笑的眼睛終於和井聞遠的眼睛對到。
井聞遠避開。「我無能為力,愛莫能助。」
「你可以的,我聽說你在替他們醫院搞上市的事情,你說話一定是有分量的。」
這段時間他們還是了解過井聞遠在秋季耀面前的作用的。
其實井聞遠最初的主意是打在魏言齡身上的,他想看到這個男人來求他。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替他們辦事而已,人家給錢我出力,那麼大的事情,我可幫不上忙。」井聞遠點菸。
孫笑笑五官最漂亮的就是一雙眼睛。「我求你了,幫幫我們吧,要是局勢不能改變,這對我們是滅頂之災。」
她漂亮的眼睛裡淚光撲朔。
「你求我?」井聞遠把煙架在一邊的菸灰缸上。
「對,我求你幫幫言齡!」
孫笑笑的一聲「言齡」把井聞遠的仇恨統統召喚出來了。
「你用什麼身份求我?」
孫笑笑啞口無言。
「我當初求你留在我身邊,你答應了嗎?你有什麼臉來求我幫你現在的老公?!」
孫笑笑只是一味的哭。
「我幫不上你,你走吧。」
孫笑笑盡然為了魏言齡來求他,她萬般的委屈和無奈。一個男人把女人推出來解決事情算什麼男人!
孫笑笑沒走。「當初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都是我不好,我不想再跟著你過朝不保夕的日子了。你爸爸一次次的賭債真的把我對你的愛都輸光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禮道歉!」
此時的孫笑笑卑微極了。
井聞遠才有的快感消失了,孫笑笑不應該是這樣的女人。
「孫笑笑,你把我井聞遠當什麼人?賠禮道歉就能把我一切都傷痛撫平嗎?跟著我是朝不保夕?魏言齡現在面臨破產,這個男人也是你自己挑的,後果自己負責去!」
井聞遠的手有些發抖,剛想拿起煙又放了下來。「我是有辦法幫魏言齡,但我不會出手,要怪就怪你,報應!」
孫笑笑聽見只覺得有希望,又開始苦苦哀求。「是我的報應,那你要怎麼樣讓肯幫忙?」
井聞遠涼薄的笑著。「我不會幫,我也要讓你嘗試一下這個滋味,我看這回魏言齡破產了,你會怎麼選擇?」
孫笑笑走到井聞遠身邊,蹲下身子雙手搭在井聞遠的胳膊上。「你要我給你跪下都可以,言齡真的受不起這樣的打擊的。他不像你,他從小都一帆風順的,浪一來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