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井聞遠常常往護理醫院跑,去病房只是假模假樣的晃上一圈,待上一小會兒。然後長時間逗留在護士台和護士們聊天。
井聞遠的穿著和行頭自然是不用多說了,總是挑體面講究的穿和戴。他每次去,不是給護士們帶些吃的喝的就是把自己出差帶回來的禮物送給她們。絲巾香水,大牌的鑰匙扣小擺設,禮物變著花樣的送。很是慷慨。
幾次三番之後,有些護士還會托他在從國外捎帶些東西回來,他也不拒絕。也開始不乏有人拐彎抹角的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問題。
潘未桑自從被秋季耀當眾訓斥又放了大假回來後,享受的待遇大不如之前了。秋葉景的身影從這層的完全消失。
護士長首當其衝的還以顏色。在過去,一個月潘未桑才輪到沒幾次的夜班,現在也被正常排班了。
大家都在議論潘未桑被秋葉景甩了,但還見她在這裡工作,又改了風向說冷戰了,離分手不遠了。
潘未桑也就由著傳聞滿天飛,不解釋。反正她從來覺得,她和這些人不在一個層面里。
井聞遠對護士們的殷勤當然也算上她了。但是她從來不正眼對待。
對於給些小恩小惠就能滿足的護士,潘未桑冷眼看著,鄙視更覺得她們輕浮。
不過隨著井聞遠來的次數多了,在潛移默化中潘未桑對他有了些改觀。
他在和護士們的閒談時會發表一些對時事,政治的看法,視角很獨特,思維模式多變。
這一層的病房裡住著不少退休老幹部,老師教授。來往走廊的時候也會饒有興致的聽,一來二去的交流後,井聞遠好像還多了幾個忘年交。
井聞遠除了這些,歷史也是他擅長的。他說的繪聲繪色,投入的時候還會手舞足蹈比劃幾下。
女人對歷史大多覺得枯燥乏味,但經由他的嘴說出來的就像段子一樣。井聞遠津津樂道,護士們聽的意猶未盡。
他每次開講除了手頭上沒有工作的護士,也會有病房裡的老人匯聚到走廊的護士台周圍來聽。
死氣沉沉的病區讓他這樣一來,熱鬧不少。
潘未桑好著面子,起先只在一旁假裝工作,偷偷聽著。後來放下些身段,跟著別的護士,混在老人中正大光明的聽,繃不住的時候也跟著一起笑。只是她對井聞遠送的禮物依然拒之千里。
井聞遠今天來護理醫院只是去了他父親的病房轉了一圈,腳步匆忙的路過護士台走了。
他去了院長辦公室和秋季耀談正事去了。
六月了,梅雨季當道。雷陣雨不用打招呼的想下就下。
他們談完了事情,井聞遠開車準備離開。
雨勢比剛才小了些。雨刮器在前擋風玻璃上來回擺動。一來一去的雨水間井聞遠看見潘未桑站在醫院大門口。看樣子應該是剛下班,沒帶傘發現下雨,又打不到車。
井聞遠把車開到她面前,放下車窗。「打不到車嗎?」
潘未桑當作聽不見。她料定井聞遠想載她一段。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想賠罪嗎?順路送一段也太沒有誠意了吧。
如果不是井聞遠,她現在還用在這裡站著?那天她覺得受了奇恥大辱,秋葉景非但沒有安慰她,還指出一堆她的不是來。
秋葉景認為潘未桑活在一個自己的世界裡,不能只用自己的準則來衡量一個人的對錯。凡事還要以當下具體情況來做判斷。
潘未桑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對秋葉景的話進行了激烈的反駁。
秋葉景也絲毫不禮讓,針鋒相對的抵擋她每一句襲擊。
爭論演變成吵架,最後以大家需要冷靜來收場。
其實秋葉景已經主動給她打過電話了,潘未桑就是不予理睬。她認為當初秋葉景正是欣賞她的黑白分明,現在他卻說這是她嚴重問題的所在之處。
潘未桑還是只用對錯擺在他們這次的事情中間。她是對的,那麼秋葉景一定是錯的,如果這次他不好好的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不明明白白的道歉,潘未桑不是原諒他的。
對於秋葉景她是如此,所以她更不屑於井聞遠的道歉。
井聞遠看到她要立木樁的樣子,搖上車窗開走了。
潘未桑覺得自己果然沒看
第一百零三章 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