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邢二完全沒有騙嚴邦的必要。文師閣 m.wenshige.com
直到這一刻嚴邦似乎才想通了為什麼河屯對封行朗的態度有了這般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也就不奇怪封行朗用槍抵著自己的腦門,就能把他嚴邦從淺水灣里救了出來。而封行朗卻能毫無損!
聯想到當時河屯緊張封行朗的情景,一個『親爹』的身份已經完全夠解釋的了!
想必封行朗自己也早已知道了他跟河屯的關係!卻對他嚴邦絕口不提!
「呵呵……呵呵呵……」
嚴邦從鼻腔里出自嘲式的冷笑。
他在嘲笑他自己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在為封行朗赴湯蹈火,可怎麼也沒想到,封行朗跟河屯竟然會是父子關係!
那自己的行為算什麼?
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付出罷了!封行朗根本就不需要!
想想真覺得自己的行為不但可笑,而且還相當的可悲。
嚴邦不在乎為封行朗如何的出生入死,但在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多此一舉時,嚴邦真的無法直面自己這樣的悲催境地!
「二哥,義父的電話。」邢八將衛星電話送至了邢二的手邊。
「義父……」
「老二,看在阿朗的面子上,就放嚴邦一條生路吧!」
手機那頭的河屯,聲音淺泛著淒意。
畢竟嚴邦是兒子邢朗用生命相拼的人。
「知道了義父。您眯會兒吧,一有阿朗的消息,我就通知您。」
邢二聽出河屯聲音的疲憊和沙啞。好像自從義父老來『得』子之後,便以幾倍的度在蒼老。
對於邢二和河屯電話的內容,嚴邦已經無暇去聽了。他已經被邢二帶給他的這條震撼的消息,刺激得痛不欲生。
邢二清楚的知道如果真的放過嚴邦一條生路,那就意味著後患無窮。
嚴邦是申城的地頭蛇,要是東山再起也絕對是個麻煩。如果到時候他對封行朗依舊懷有骯髒的想法,那帶來的將來是周而復始的爭鬥!
有妻有子的封行朗,又怎麼會跟嚴邦不清不楚的搞到一起去呢!
邢二又想到了那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只有將嚴邦身上的髒東西除去,才能從根本上杜絕他對封行朗無休無止的糾纏不清!
邢二傾身過去,久居墨西哥的他在近身保鏢黑子耳際一通西班牙語。然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那個叫黑子的近身保鏢從小腿處拔出一把寒生生的匕,緩慢悄然著步伐朝嚴邦靠近過去。
從他拔刀的那一瞬間,邢八便已經知道他想對嚴邦做什麼了。
河屯說饒過嚴邦一條命,邢二當然不會違背河屯的意思。但讓嚴邦身上少那麼一件東西,還是在他能執行範圍之內的。
邢八知道邢二的用意。所以他沒有阻攔。
邢二的近身保鏢,都是在槍林彈雨、血肉模糊中歷練而出的。他們的手法狠厲到沒有一絲的人情味兒。甚至於可以說殘忍到了骨子裡。
嚴邦應該是被高壓水槍沖洗過,衣物緊緊的貼合在身上,勾勒出他斯瓦辛格般的體魄。連衣物都沒有去割開,邢二的近身保鏢黑子便猛揪而起,隨之手起刀落……
這一刻的嚴邦,似乎還沉浸在封行朗跟河屯父子關係中不能自拔。
他怎麼也想不通封行朗怎麼就成了河屯的親生兒子了呢?
那封一山呢?瓶蓋爹?
「呃……啊!」
嚴邦悽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地下室,似乎把整個別墅的上空都撕裂了開來。
嚴邦就像一條被人拋上岸的魚,痛苦不堪的掙扎著。
將染著鮮血的匕在嚴邦身上擦拭乾淨之後,邢二的近身保鏢黑子便快的閃身出了地下室。
邢八靜默的看著痛苦掙扎且嘶聲厲吼中的嚴邦,默默的垂了垂眼瞼。
嚴邦身上的西褲已經被鮮血染了大半,驚悚又詭異。
邢八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給嚴邦做止血處理,他會因失血休克而死。
而且還會死得相當的快!這等同於將嚴邦以更為殘忍的方式弄死!
不知道邢八出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