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被抱著的年年緊緊抓著盛庭梟的領口,無端的害怕起來。
因為他的沉默,給了薛莉莉無限希望。
「盛鈺,我愛你啊」
話音剛落,只見他猛地抬起了另一隻腳,狠狠踩下。
「咔嚓。」
手腕骨被碾碎,整個變形了。
「啊!!」
薛莉莉慘叫一聲,鬆開了手,痛的在地上打滾,眼淚鼻涕混著鮮血留了滿臉。
只見那隻手腕整個癟了,五根手指都在滲血,青紫腫脹。
盛庭梟的眼神沒有半分心軟,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意和殺氣。
他的確是欠了她一次。
但,動他兒子者,死!
手下上前一步,比了一個手勢,示意需要處理她嗎?
盛庭梟輕微搖頭,「走。」
有時候,活著,遠比死亡痛苦。
薛莉莉一邊慘叫著,一邊試圖去攔他,「不要啊!不要走!盛鈺!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那個人,卻慢慢遠去了。
薛莉莉的淚水模糊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後半生,她每一天都沒有過過好日子,不斷的被折磨,最後瘋了。
車上。
盛庭梟坐在後排,懷裡躺著已經睡著的年年。
年年太累了,還很虛弱。
車子直接朝著醫院開過去。
手下在開著車,低聲道:「老闆,驚動了他們。」
「嗯,我會處理。」
這次行動太匆忙,他來不及遮掩行蹤,便匆匆趕來。
可他不後悔,如果年年真的出事了,那麼他所作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他只慶幸,慶幸自己巧合之下知道了黑市里有人出錢買年年的命。
車子急速朝著醫院趕去。
而江晚也法庭結束的下一刻,離開了會場,打開手機看見了一條未知名的簡訊發來。
簡訊上有一個地址,市立第三醫院。
她立刻驅車趕過去。
等她來到時,盛庭梟已經不在了,只有年年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年年!」
江晚沖了過去,用力的抱住了年年,抱的很緊,帶著失而復得的激動。
「媽咪。」
「年年!對不起,是媽咪來遲了,對不起,對不起!」
年年笨拙的回抱住媽咪,搖頭,「不是媽咪的錯,不關媽咪的事。」
「你還好嗎?眼睛怎麼了?」
年年的眼睛還蒙著一層布,額頭上也打著繃帶,身上還有很多上了藥水的小傷口,把江晚給心疼壞了。
好在醫生及時來匯報:「你是孩子的媽媽嗎?請放心,目前孩子的情況還算不錯,但眼睛似乎遭受了刺激,短暫性的失明,不過不用害怕,很快就會恢復。」
「眼睛會恢復的吧?不會有後遺症嗎?」
「請放心,只是暫時性的,應當是被某種東西刺激到了。」
江晚猛地想到了電話里聽到的慘叫聲,問道:「年年,告訴媽咪,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年年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身體顫抖了幾下,才磕磕絆絆的說道:「他,他們用電,電我,很疼」
江晚的眼神沉了下來,伸手再次抱住了年年,「乖,不說了,沒事了,你沒事了,別怕,媽咪再也不會讓人傷害你。」
江晚不敢去想,那些人是怎麼用電傷害年年的,只要想到,她的心臟便疼的厲害。
剩下的陸家人,她不會放過的!
孩子是她的逆鱗,觸之即死!
年年被媽咪抱了一會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媽咪,那個來救我的叔叔是誰?」
江晚的臉色一頓,抿了抿唇。
年年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媽咪,他是爹地嗎?」
她低頭看著兒子滿懷希冀的臉色,又想到了盛庭梟話,最終還是狠心的否認,「不,他不是你爹地,他是媽咪的一個朋友,媽咪特意讓他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