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月過去,趙宇禁閉時限已到,隨之而來的,是派去看店的消息。
清明聰慧,一下子就聽出其中貓膩,急的在原地直轉圈:「少爺,趙晃少爺這分明是要將你從家族逐出去,你絕對不能答應!」
「清明,你過來。」趙宇被清明轉的眼睛都花了,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嘎嘣一聲,清明吃痛,「啊!」輕呼,委屈說道:「少爺」
「你再大聲一些,這院裡的人可都要聽見了。」
清明趕緊捂住了嘴巴,聲音放低了許多,小聲問道:「可是少爺,這可是大事兒啊。你怎麼一點都不慌?」
「這有什麼好慌的。」趙宇哈哈一笑:「正好我在家族呆著無聊,正好去玩一圈!你去打包幾件衣物吧。」
清明點點頭,進了屋子。不一會兒,就收拾出兩包衣物。趙宇一看,笑道:「剛剛是我沒說清楚,清明,這次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你就留在這裡看家吧。」
清明臉上浮出一些委屈神色,才要說話,便聽趙宇道:「百草堂居住的屋子不多,你過去,沒有地方住。」
清明這才點點頭:「那少爺,你在那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被人欺負了。」
趙宇無奈地笑笑,帶著衣物,走出了院子。
趙家的馬車拉著趙宇來到了坊市上。趙宇來過幾次,自然熟悉路線。
百草堂位於坊市偏街的拐角處,位置並不顯眼。走到百草堂的時候已是中午。這小鋪子外牆上的磚瓦上的顏色都已經剝落,看上去非常寒酸,而窗板將百草堂的窗子遮得嚴嚴實實,招牌上蓋著布簾,若不知道的,肯定是以為這家店已經倒閉了!
趙宇推了推門,發現鎖著,眉頭一皺,趙宇大力地叩了幾下門。
「誰大早上的砸門?!」
裡面傳出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隨著「吱嘎」一聲,門開了。
那人顯然還沒醒,睡眼惺忪的,一手撓著痒痒,一手將額前的碎發往後捋:「買藥啊?」
趙宇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人。他中等身材,細皮嫩肉,一雙丹鳳眼透露著精明。趙宇問那人:「你就是這家店掌柜?」
那人由得多看了他兩眼——眼前這少年十四年紀,一身青白衣衫襯得他劍眉星目精神的很!朝腰間看去,掛著一枚白色玉佩,當中鏤空雕刻著一隻虎。這不就是趙家人的標誌嗎!
不過這一位看著極其眼生,自己從未見過,而那虎墜也也非管事者用的泣血玉想來應該是些不關緊要的旁親!當下心裡有了譜,將趙宇讓進屋裡,口氣生硬:「家族派下來做工的?」
趙宇看他一副狂妄態度,心中不屑,並未答言。才要坐下,卻見這屋子的椅凳上落了許多灰塵,一看就是許久沒有打掃過。
「既然來自趙家,那你應該知道我姐姐。」那人看趙宇無視自己,心中有些惱火,語氣生硬地說道。
「令姐是?」
「我姐姐名叫許佳音!趙松的夫人!」那人說到這,臉上溢滿了得意之色:「而我,叫許容,是這百草堂的掌柜!細排下來,也是半個趙家人。你既然是來做工的,今後便是在我手下幹活。告訴你,我這個人對夥計要求可嚴著,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裡,趙宇才明白了。原來這人將自己當作家族派來打工的夥計了。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不表露:「若真的像你說的,為何這鋪子晌午還未開門?屋子裡如此髒亂,就是你嚴格要求下的成果?」
「你算哪根蔥!敢教訓你爺爺我?」許容一聽,頓時惱羞成怒,伸出手就要推搡趙宇。
還未近身,卻見趙宇手一揮,一股氣體推得許容連連後退,一個不穩,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誒呦!」
這一下子摔得可不輕,許容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要摔爛了!心中氣急,站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灰土,朝著裡面大罵:「你竟然敢打我?」
「怎麼,打不得?」趙宇氣定心閒的看著許容,仿佛剛剛之事與他沒有一點關係。
「我告訴你!若我將這事兒告訴我姐夫,有你好看的!你還不快快給我道歉!」說著,許容又不知死活地走向趙宇。
「趙松?」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