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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生命監測儀在發出煩人的聲音,就好像每一次發出的叫聲都在告知一個生命即將結束一般。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武宣守在病床邊,神情十分焦急,而病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個將死之人,臉已經被繃帶蒙住,根本看不清那個病人的臉。
武宣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也是一副病人的模樣,兩隻手都打著繃帶,特別是他的眼睛,他只有一隻左眼,他的右眼位置只有一個黑窟窿。
武宣旁邊這人正是受了傷的「青龍」,受了傷的「青龍」本來還在養傷期間,但是他卻放棄了養傷,說什麼也要站在這裡,看著那個比自己傷得重好多倍的人。
「你去休息吧,這裡我守得住。」武宣好心勸「青龍」,他不想「青龍」再傷上加傷。
「你守在這裡有什麼用?能治好他嗎?」「青龍」並不領情,竟然潑了武宣一頭「冷水」。
「我不能治好他,沒有人能治好他。」武宣說得很喪氣,他這次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他雖然不是醫生,但是他也知道醫生也束手無策。
「為什麼會鬧成這樣?」「青龍」根本不知道原因,他本來還在休養的,等他收到消息的時候,結果已經這樣了,於是他便從他的病床上爬了起來,來到這家醫院,便只看到躺在病床上半死的人和沉浸在悲傷中的武宣。
武宣沒有回答,因為這個時候有人幫他做了回答:「是我的錯。」
聲音是從病房門口傳來的,這是另一個自責而悲傷的男人,那個剃了八字鬍的魏仁武。
「青龍」看著魏仁武,非常地驚訝:「你不該到這裡來。」
「不,他就應該到這裡來。」武宣和「青龍」的意見不一樣,「他就該來看看他做下的好事,如果不是他的話,『天帝』根本不會落得這樣。」
「是他的原因嗎?」不明狀況的「青龍」開始有一點認識了。
「是我的原因,如果不是為了我,他不會中『撒旦』的圈套,全都是因為我。」魏仁武非常自責。
「是的,都是你。」武宣轉過頭來指著魏仁武的鼻子,「如果不是你任性堅持自己的什麼狗屁原則,你本可以和『天帝』並肩作戰的,但是你拋棄了他,讓他一個人陷入危險,更可恥的是,你明明都放棄了『天帝』,結果在你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你還是想向『天帝』求助,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你確實這麼做的,你消費了『天帝』對你的愛,你對得起他嗎?」
魏仁武看得出來武宣很生氣,武宣應該生氣的,他也有權利生氣,他如果還不生氣的話,他總不能讓病床上那個已經沒有意識的人來生氣吧,總得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魏仁武。
「我對不起他,我就是個混蛋,躺在那裡的人本來應該是我才對。」魏仁武低著頭,他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也替代不了魏真,他都不需要武宣來指責自己,他本來也無法原諒他自己,內疚包圍著他,讓他難以走出糾結的怪圈。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武宣對魏仁武下了逐客令。
魏仁武沒有馬上走,他還看著病床上的不省人事的魏真,他還想看看這個為了自己付出一切的父親,他捨不得魏真。
「你還不走,難道還想讓我幫你對付封凌嗎?」武宣質問魏仁武,「得了吧,我是不會再幫你了,看看我們幫你的結果,你害死了我兩大堂主,現在連『天帝』都被你害成這樣,你還想怎樣?難道你真的要『封神會』陪你一起死嗎?哦,對了,現在『封神會』和覆滅也沒什麼兩樣,這不也是你長久以來的想法嗎?你不是一直想搞垮『封神會』嗎?現在可以恭喜你了,你終於做到了。」
「我……」魏仁武說不出話來,他根本無法反駁,因為武宣雖然說的是氣話,但是句句是事實,就連他想搞垮「封神會」也是事實,這本來就是他長久以來的想法,這和魏真是不是「天帝」一點關係都沒有,如今魏真生死未卜,「封神會」便很難恢復原來的光輝,他的確做到了搞垮「封神會」的目的,但是他並不是希望「封神會」是這樣垮掉的,他更不希望魏真變成這樣,他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勸服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