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差役們討論的姚芹和姚蒙還在吭哧吭哧地砍柴。
「小芹菜你要求真多,整天傷口換個藥,都要用沸水煮過的布條,我們這幾天用的柴火可不少。」姚蒙說道。
「你懂什麼,這都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不這樣干,傷口感染了呢?」姚芹立馬說道:「那可是要把爛肉挖掉,重新上藥包紮的!」
聽到姚芹這話,姚蒙沉默了,想想那畫面,確實,麻煩就麻煩一點吧。
抱怨完之後,姚蒙也開始八卦起了獎勵的問題:「我最近聽這邊的衙役和差役們八卦,據說雲家人會給降低將士傷亡率的大夫獎賞,也許我們也能蹭上一點。」
姚芹聞言連連點頭:「反正到時候我們兩就在大夫旁邊待著,能蹭多少蹭多少。」
「如果獎賞的話,我們會去哪裡?」姚蒙幻想道:「不會是過去當藥童,長大了當軍醫吧?」
姚芹想一想醫學著作那些要背的東西,立馬搖頭:「你想多了,我覺得我可當不了軍醫,我可背不下來那些草藥搭配。」
姚芹是知道自己的,一進入大學就忘記了高中所學的所有內容,大學所有課程都是靠老師劃重點考前突擊通過的,自認為如果自己成了軍醫,那估計是知名的蒙古大夫,除了骨頭刀箭傷,其他麻麻都不會,就怕人家本來能撐下來的,在自己手裡傷得更重了。
姚蒙想一想痛苦的背書經歷,忍不住也打了一個冷顫,回答道:「如果可以給我們選就好了。」
「能選的話,你想當啥?」姚芹好奇問。
「當然是伙頭兵了!」姚蒙毫不猶豫:「沒聽說嗎?餓著誰都餓不到廚子!」
聽到姚蒙這話,想想自家人的飯量,姚芹不得不肯定姚蒙的想法:「確實,咱們是要在伙頭軍有自己人才行。」不然分到的飯菜不夠吃,還沒有小灶能開,吃不飽可是大事啊。
姚蒙此時也好奇地問姚芹:「要是可以選擇的話,你想當什麼兵?」
姚芹告訴自家堂哥:「我想當充場面的兵,就是那種上官要出門,我去給他抗儀仗的。」
「親兵?」姚蒙問道。
「不不不,親兵還要護衛上官,儀仗兵只需要充門面,而且二代扎堆,長得一般都不錯,娶老婆很容易的!」畢竟人類自有文明記載以來,所有人都看臉,連皇帝殿試都喜歡挑長得帥的,儀仗隊確實是很好娶老婆。
姚芹這話沒別的問題,姚蒙聽了,看著附近的差役欲言又止:妹子啊!你是不是忘了你其實是個女孩子啊!
兩人八卦的時候,張阿大正和巡檢說起山匪的問題。
「除了差役和姚家人,我押送的另外兩個人家都沒有逃出來,不過他們本身就是文臣和文臣家眷,跑不出來也是正常的,想來是被山匪抓住了。」張阿大說道。
巡檢點頭,壓低了聲音對張阿大說:「這家山匪應該是和縣裡的縣丞家族有勾結,縣丞是本地人,在這裡的關係盤根錯節,縣尊大人外地上任,沒什麼根基,一時半會兒確實是動不了他們,只能秘密派人去找雲家求助,請他們派兵來剿匪了。」
張阿大聞言,知道自己陷入了縣令和縣丞的鬥爭中,一般縣令是朝廷從科舉的官員中任命,多數都是進士出身的外地人,因為講究當官不能當本地官,防止勾結,而縣丞、主簿、典史、教諭、巡檢則很多是因背後關係而做官,本地人更多,在很多縣裡,縣令和縣衙的官員都是東風壓倒西風或者西風壓倒東風的關係。
好在巡檢本身和縣丞素有不睦,聽到張阿大的報告之後,立馬聯合了縣令,打算借雲家軍的力,一舉將縣丞剷除。
張阿大在認清這個縣裡人員關係之後,也慶幸自己和姚家當初碰到的是巡檢手下的人,要是碰到典史手下的捕快們,以典史和縣丞穿一條褲子的關係,怕不是會被偷偷殺人滅口。
即使現在,張阿大也約束了手下人,不然他們隨便出門,免得遭受本不該有的「意外」,飛來橫禍喪命。
等待雲家派兵過來的過程中,張阿大也不忘問姚萬里和姚寅等人,畢竟他們也都有作戰和剿匪的經驗,和他們說說話,張阿大隻覺得心裡有底。
「姚將軍,對於這種山寨,一般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