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花教神山?」
雖然已經在腦海中想過無數次花教的神山是什麼樣子,但是真正看到眼前的花教神山的時候,洛北、采菽和納蘭若雪卻還是忍不住有些發呆了。
即使修道界中都傳說,敕勒宗匯聚了密宗中修為最高的大成就者,但是誰都不可否認,花教是現今密宗中最大的分支,在洛北和采菽、納蘭若雪的想像之中,花教的神山必定是無比的宏大威嚴,但是此刻出現在面前的卻是一片無比貧瘠的高原凍土平原。
這一片只生長著一些灰綠色的刺木的高山平原只有數十里方圓,那座花教的神山只有三百丈不到的高度,矗立在這片高原凍土平原之間,不像是山,卻像是一塊矗立在這平原上的黑色石頭。遠遠望去,這座神山就好像棲息在這片荒涼土地上的一隻黑色的禿鷹。
但是在這神山外圍的數十里方圓之中,卻到處都堆滿了一個個瑪尼堆。這些瑪尼堆有些不過一人左右的高度,有些卻是高達數丈,而堆成這些瑪尼堆的瑪尼石上的經文、圖案,都是手工刻成,而且不像是修道者所刻,根本沒有半分的法力波動。
一條條各色的經幡連接在這瑪尼堆之間,在高原的寒風中獵獵作響,散發著說不出的聖潔氣息。
「這是薩迦巴大師苦修悟道之地。薩迦巴大師就是在這裡苦修,傳經授道,開枝散葉,才形成了花教。」或許是看出了洛北和采菽等人臉上驚異的神色,大日法王解釋道:「這座山峰是花教的起源之地,又是後來薩迦巴大師的坐化之地。是所有花教弟子之中,最為聖潔的神山。」
「原來是花教的起源之地,怪不得花教將此視為神山。」洛北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請法王賜藥。」
大日法王搖了搖頭,「這神藥只能由你自己去取,旁人卻是取不到的。」
「自己去取,旁人取不到,這是什麼意思?」洛北怔了怔。
大日法王將手一指,遙遙點了點神山之頂,「只有大虔誠者,登上山頂,神山感受到大虔誠者的心念,才會現出神藥。」
順著大日法王所指,神山的頂部是孤零零的一株黑色的樹木,葉如蒲扇。
「什麼叫做大虔誠者?」采菽覺得大日法王說的話有點懸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
「這座神山有一萬三千級台階。」大日法王緩緩的說道,「想要求得神藥者,需得一步一磕,將這一萬三千級台階全部磕遍,求藥心念虔誠,山頂神木上才會降下神藥。」
「什麼?一萬三千級台階,每一級台階都要磕一個頭,一路磕上去。」采菽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寒聲道:「大日法王,你是不是對我們依舊心存不滿,故意搞出這種故弄玄虛的手段!故意刁難!」
也難怪采菽會馬上勃然變色,洛北現在隱然已經是可以和崑崙抗衡的一派宗主的身份,威勢無雙。到花教神山若是一萬三千級台階磕頭上去,傳出去,就會讓人覺得洛北是屈於花教之威,拜服於花教一般。
「這並不是我滿口妄言。」大日法王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千年以來,上山求藥者也都是如此,只有按照如此做的大虔誠者,到達神山山頂之後,才有可能會得到神藥。這神藥是薩迦巴大師所留,薩迦巴大師神通遠超於我,到底為何如此,我也不得而知。但若是用其它手段,卻是根本見不到神藥的。」
「最多就是有什麼獨特的禁制,我們慢慢探查便是。」采菽冷道:「想不到以薩迦巴大師的修為,居然還弄出這樣欺神弄鬼的手段。」
「這並非是什麼欺神弄鬼的手段,薩迦巴大師如此做,必定也有他的用意。」大日法王不慍不怒的說道,「就像他開創的諸多訣法,修煉到後來為何都是化出神佛化身,便是要令這些苦寒之地的牧民眼見神跡,相信天有神靈,賞善罰惡,令他們心生信仰。有了信仰,這些生活在苦寒之地,幾乎一無所有的牧民才不會怨天不公,才會心中明淨的生活下去。」
頓了頓之後,大日法王接著說道,「對於我們花教來說,薩迦巴大師留下的教義,這神山,也就是我們的信仰,心中信仰、侍奉薩迦巴大師,修行之中才不會受邪魔所侵,修為才可以精進。若是你們想要用毀壞神山等手段來獲取神藥,我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而且以薩迦巴大師的神通,若不按他留下的指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