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遠除了一臉懵逼還能怎樣。
蕭何從也搖頭,跟著道:「莫怪我堂堂君子背後論人小話,實在是我家中也是姐妹眾多,這般情形從小便習以為常了。」
易修遠皺著眉道:「聽上去怪複雜的。」
「你以為誰都跟你這樣,」關步月也加入了話題,道:「喜與不喜全寫臉上。」
易修遠:「難道不該這樣?」說完又嘀咕:「誰有心思去猜猜猜啊,那多浪費時間。」
關步月用嗤笑回答了易修遠。
幾人這邊廂話剛說完,就見那黃衫女子已經走到了另一輛馬車邊,恰好那馬車中的人也由著小廝扶著從馬車裡彎腰走了出來。
此人膚色蒼白,像是常年病弱之人,而他卻生得五官精緻,青絲如墨,身著一身錦衣華服,手中握著一柄摺扇……遠遠看去,倒是顯得眉目如畫,公子如玉。
此人,便是柳春風了。
柳春風被人扶著下了馬車,雖然沒有人跪在地上給他踩,但也沒差哪兒去了,因為他簡直弱得不成樣子,還是被此前遲霜等人見過的柳秦與另一名同樣穿著短打的少年給……架著下的馬車。
易修遠看著都替他擔憂,這人要是一個不小心漏踩一腳摔上一跤,估計小命兒就沒了。他嘖嘖道:「此人才是真的有病,施大夫你再敢否定我絕壁放二黃咬你!」
二黃是臥龍山莊裡養的惡犬群,專治各種不服。
為什麼是『群』?
這就是個字面意思,哈哈哈這二黃,它不止一條!
施小伶是見識過二黃的殺傷力的,被追上了就是屍骨無存的後果,她聽了易修遠這話就打了個抖,忙道:「是是是,易少俠果真是慧眼識病癆,此人的確有病,且乃絕症,無藥可醫,當亡!必亡!最好是死無葬生之地!」
這語氣何其惡劣,也不知這人與施小伶是有殺父之仇還是有奪妻之恨呢……她的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卻引起了幾人噗哧笑聲,笑過之後蕭何從才道:「此人可就是柳春風柳公子,施大夫,你這番話可莫要叫下面那些武林中人聽見了,不然必定是要惹上一身麻煩的。」
施小伶又忙捂了自己的嘴。
柳春風乾的是經商之事,又是為北晉朝廷做事,他這個病秧子卻又實屬弱雞,夏啟言便是為其安排了不少的武林高手保他安危……雖然監視的可能更大。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人不宜招惹。
而且,背著人咒人死這種事兒……也實在是不適合她這個行醫問診的名醫啊!
樓下柳春風已經由夏靈清和柳秦扶著進了客棧,幾人沒了看頭,便齊齊將視線轉向了遲霜。
蕭何從直言問道:「遲姑娘,那柳春風莫非是為你而來?」
「想來,應是如此。」遲霜點了點頭,道:「他手底下也有不少人,想打聽我的位置並非難事。」
說完她就搖了搖頭,道:「如此,倒是得下去見上一見了。」
言罷她便起身,徑直繞過拐角,下了樓。
等她走了蕭何從才奇怪地問:「他們是有什麼交集?我若沒有記錯的話,江湖上傳聞遲姑娘與北朝齊王似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怎的會與那柳春風行至一處?」
「不過是兩年前有樁互惠互利的買賣罷了。」施小伶本著醫者仁心的至理名言,對那在她口中評價『當亡』的柳春風卻頗為不屑,嗤笑道:「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白瞎了江湖三公子之名!」
易修遠就奇了怪了,施小伶竟會對一個病癆如此惡語相向?
他奇道:「你與那柳公子有仇?」
「沒仇。」施小伶撇撇嘴,繼續道:「這人兩年前曾設計算計過阿霜,我自是對其厭惡至深。」
「算計?」易修遠抓到了重點,又事關遲霜,他頓時嚴肅了神情,問道:「如何算計的?」
施小伶張嘴就要說,但就在出聲的那一刻又猛地想起了什麼,連忙住了嘴,呵呵訕笑道:「阿霜會不高興的,我不要說了,我回房了,你們慢慢聊啊哈~」說完就拉著身邊的棲雲一溜煙兒地跑了。
留下三個大老爺們兒三臉懵逼:媽的這女人話只說一半是個什麼鬼?
且說樓下——
柳春風與夏
第92章 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