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外表與氣質,其實是截然相反的,可在他身上卻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讓人沒辦法用年齡去判定他的心性。
……易修遠是徑直走到遲霜身前的。
他往那兒一戳,就擋住了柳春風那好似要將眼珠子都瞪出來了的視線,隨後環視周圍一周,淡淡問道:「不知柳公子……還有這位,」說到這,他看向了還未回過神,但視線卻一直跟著他走得柳冬月,繼續道:「這位姑娘,你們這大晚上的,闖到我房間裡來,是想做些什麼呢?」
遲霜被易修遠完完全全地擋在身後,柳春風連根頭髮絲兒都看不到,這會兒聽了易修遠的問題,他頓時擰了擰眉,看向一旁嘴角都還掛著幾絲鮮血的柳冬月,隨後才道:「小妹此前有些誤會,我還未來得及解釋,叨擾了易少俠,還請見諒。」
易修遠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遲霜的聲音忽而從他背後幽幽傳來:「柳公子,叨擾這事兒還得稍後再算。我倒不知道,原來柳家姑娘的教養還挺有意思的,盯著人看了這麼久,竟是連眼皮子都沒有掀一下。」說著,她已經從易修遠的身後繞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了柳冬月一眼。
易修遠的嘴角不知為何扯了扯,露出了個嘲諷笑(?)。
然而旁人不知道的是……臥槽遲霜居然掐、他、屁、股啊靠!
媽的這女流氓是不是點亮了什麼新技能啊!
易修遠心裡狂咆哮,面上卻波瀾不驚……笑話,要是讓別人知道他一個比八尺還長的大老爺們兒居然被個女人掐屁股,那還不得把他笑死。
他心想:正所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說的大概就是自己此刻的情形了吧!
「這與你有甚干係!」柳冬月在遲霜的說話聲中回了神,看了看易修遠毫無波動的神情,又看了看遲霜意味十足的嘲諷笑,她當下就指著遲霜怒罵道:「倒是不知道遲姑娘又是哪裡來的立場說這話。」
「我需要立場?」遲霜呵呵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而後偏頭看著易修遠,悠悠地問:「我這麼說不得?」
易修遠同樣偏頭去看了一眼遲霜,同時用眼神傳遞消息:臥槽你說話的時候能先鬆手嗎?!我現在心情很臥槽啊大姐!
遲霜同樣用眼神回復她:不能!
易修遠:……
他撇撇嘴收回視線,又去看了一眼柳冬月。
看著柳冬月臉上那憤憤不滿的神色,他忽然就發現遲霜這會兒的表現完全不像是平時的她……說話的語氣也怪怪的,還掐他……平時她才不會這麼做呢!
這是為毛啊?!
易修遠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要緊的是先把屁股解放了,於是他對柳冬月翻了個白眼,轉而看向遲霜,笑眯眯道:「說得說得,別人說的都是廢話,霜兒你說了才算。」
臥槽霜兒是個什麼鬼!
遲霜:「……你正經兒點!」
易修遠瞬間別過頭不說話了。
這邊廂柳冬月聽了易修遠的話只覺氣急不已,抬了劍就想飛奔而上將人拿下,反正這人對自己哥哥也曾不敬,待得捉到手了在慢慢收拾也不遲!
她正這麼想著,卻被遲霜忽然使出來的紅綾纏住了她握劍的手與脖子,將她徑直帶起飛至半空又狠狠摔下,「柳冬月,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就別妄想在我面前逞威風了,你現在要麼給我滾出這間屋子,要麼就乖乖站著別亂動,說出你擅闖的理由來,否則……哼!」
遲霜說著就收回了紅綾。
她的話未說完,她也不需要說完,反正她的意思很明顯。
柳春風看著柳冬月摔在地上更是心口悶漲,他拖著要死不死的身子去把摔在地上一個勁兒咳嗽的柳冬月扶了起來,詢問過她安危如何後,他就看向遲霜的方向,痛苦道:「霜姑娘,我知道今日之事是月兒莽撞了,但你有什麼不滿只管向我來就是,何必要為難她……」
「我發現你很能搞事情啊。」
易修遠打斷了柳春風的深情剖白,問道:「先鬧事兒的怎麼看都是她吧,沒事兒跑來闖我屋子這聽著就不是什麼好人幹得出來的吧,怎麼現在就輪到你說這樣的話了?怎麼就輪到你把矛頭全都指向遲霜了?」
柳春風頓住。
「柳春風,你是不是覺得你說什麼別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