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芽去照顧新來的姑娘。
姑娘面頰消瘦、憔悴不堪。看不出她往日相貌,可是長長的睫毛輕輕垂落,依舊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她一身釵裙全都被血漬粘在身上,不敢撕扯,只可用布條蘸水點點洇開了,方敢使力褪下。
待得褪時,蘭芽先起身,狠狠瞪一眼門口。
因顧著這是個女孩子,她便將那幾個少年都給擋在門外。就連虎子,也沒讓進門。虎子不放心,另外幾個也都好奇,所以盡都扒著門,從門欞縫兒里往裡瞧。
蘭芽冷聲驅趕:「再敢偷看,看我不一盆血水都揚你們臉上!」
幾個少年壞笑著一鬨而散。
虎子卻還不甘心,扒著門說:「你不讓我們看,那你自己卻要看麼?別忘了,你也是男伢子。」
蘭芽便掐起腰發狠:「你再說!」
虎子無奈,只好走了,邊走邊嘟囔:「……憑啥只准你看,不准我看?」
蘭芽氣得樂,卻也只能無奈搖頭。
為防**外泄,她便用布單將門都遮掩,這才返身將那姑娘身上的衣裳褪下。
剛到心口,蘭芽便覺不對。
姑娘的身量,比她還高大,甚至跟虎子都不相上下。由此推知,姑娘的發育應該比她還要明顯才對——她自己都已要將布條狠勒幾回才能抑平心口峰巒,可是這姑娘怎地這般平坦?
蘭芽不由得想起嫂嫂陪嫁里的一柄白玉滾子。她當時年幼,曾經擎出來問嫂嫂是作何用的,當時竟讓嫂嫂的臉紅成了大紅布……後來她只偷偷瞄著,終於發現嫂嫂是在沐浴時,用那白玉的滾子滾在心口,後來知它名為「推.胸」。
蘭芽盯著姑娘平坦的心口,忍不住想,若替她也用那「白玉推.胸」給滾一滾,說不定,就好了……
想得出神,她手指在姑娘心口滑過時便略作流連,忍不住臉紅。
再向下點點褪去——蘭芽以為自己錯覺,姑娘腿間仿佛有微微隆起……
蘭芽只以為姑娘傷重,那裡也許是有癰腫。於是在褪下她下裙之時,小心用手探查了一下。
觸手高隆,隱有不對。
蘭芽剛想掀開去查看,卻冷不丁手腕被「砰」地一把攫住!力道之大,幾入肌骨,疼得她險些叫出來。
猛然回頭,正對上一雙漆黑漆黑的眼瞳。
漆黑的眼瞳之下,卻是一張慘白到沒有半點血色的臉。
那人黑瞳里仿佛閃爍過暗色的火光,死死盯著她,低吼:「你想幹什麼!」
「你醒了?」蘭芽驚喜展顏。
姑娘卻沒有半點喜色,一徑咬牙切齒,仿佛在拼命忍下什麼,只問:「你是誰?」
蘭芽明白她剛剛醒來的驚懼,便將前情向她簡短說明。姑娘這才長出一口氣,手上已是力盡,頹然鬆開手指,額角已是滲下密密的汗珠來。
她只粗聲粗氣地說:「謝你好意。不過我既然從鬼門關熬過來了,便不勞你照拂。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蘭芽體貼地笑:「你別害羞,你就當我,呃,不是男伢子好了。」
姑娘一雙黑瞳冰冷,裡面仿佛又藏著詭異的羞澀,別開頭去:「總之,我不用你再碰我!」
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她自己在內,都是受過傷的小獸,對周遭一切人都懷有防備甚至是敵意……蘭芽便也不堅持,只起身微笑:「好,那你再休息一下,我也去知會劉爺一聲。」
蘭芽走出門去,那雙漆黑的眼瞳一直追在她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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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狀元郎可以撞牆去了~~
那「玉推.胸」,故宮有實物喲。還有碧璽的,會有生物電,估計會有效果喲,厚厚。古人倒是比現在人只吃木瓜牛奶啥的更實際喲,咔咔。明天見~】
33姑娘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