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賞花突然被郭澄攙和了一腳,唐展怕心上人被外人說閒話,不得不先走了。
瀾寶繼續陪晉北玩,謝瀾音抓空審問謝瀾月,這才知道兩人是在兩年前的上元節認識的,當時謝瀾月與謝晉南一起賞燈,人來人往不小心被人撞上,碰巧唐展就走在她身後,扶了她一把。
&有那麼巧的事,我表哥肯定先被你的美貌吸引,故意跟在你後頭,這才能及時扶住你。」謝瀾音低聲分析道。男人們狡猾著呢,就像她,剛開始也以為與蕭元那些相遇都是偶遇,後來兩人在一起了,偶爾談及過去,謝瀾音才清楚有些是巧遇,有些根本就是他專門找她去的。
但這種耍心眼,知道真相後反而會歡喜。
看著謝瀾月若有所悟隨後羞澀臉紅的樣子,謝瀾音忍不住有點羨慕。
長輩們再反對,好歹都在京城,總有見面的機會,哪像她……
賞完花,與謝瀾月姐妹告辭,謝瀾音推著弟弟回了自己的院子。
晉北玩累了,謝瀾音哄弟弟睡覺,她在旁邊躺著,翻出上一封信看,目光落到了最後幾行字,說是三月里進京,具體哪天還沒個准日子。
&娘,袁公子又來信了。」鸚哥快步走了進來,笑嘻嘻地將一封信遞給了她。
謝瀾音不自覺地笑,依然是等鸚哥走了,她才展開信封。
熟悉的字跡,霸道有力,稱他三月初六進京,但那日有事走不開,他會另找機會與她見面。
三月初就回來,謝瀾音鬆了口氣,如今已經是月中,再等半個月就能見到他了。
像是吃了定心丸,那些與身份有關的煩躁暫且都被謝瀾音壓到了心底。
黃昏謝瀾亭回來的時候,謝瀾音正在陪母親說話,聽說長姐過來了,謝瀾音竊笑著將嫁衣準備好,謝瀾亭一進來她就撲了過去,「大姐快試試,娘剛給你做好的!」
在謝瀾音的印象里,長姐穿女裝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當然迫不及待想看看長姐新娘扮相了。
小晉北在榻裡面看著,以為兩個姐姐在玩什麼,也蹭蹭地爬到了榻沿前,被娘親抱了起來,他興奮地跟著拍手。
謝瀾亭是真的不想穿。
謝瀾音不依,將人往內室裡面推,「這次說什麼都不行,不試試怎麼知道嫁衣合不合身,娘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幫大姐換,換好了娘你抱著晉北進來,免得人多了大姐害羞。」
蔣氏笑眯眯地看著兩個女兒進了屋。
謝瀾亭打得過十來個身強體壯的將士,卻敵不過小妹妹的纏功,無奈地走到屏風後去換衣裳。
謝瀾音跟二姐一起泡過溫泉,卻從來沒見過長姐裡面是什麼樣,忍不住好奇,悄悄往屏風那邊挪了過去,鬼鬼祟祟地探出腦袋瞧。那麼大一顆腦袋,謝瀾亭餘光里瞥見了,但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外袍一脫,露出白色中衣,跟著轉過去,朝妹妹伸手。
謝瀾音維持剛剛的姿勢站了會兒,走出來時瞅瞅長姐平整的胸口,笑道:「既然要穿嫁衣,大姐把束胸解了吧,那個,穿女裝,還是……鼓點好看。」
謝瀾亭目光不由挪到了妹妹胸前。
十五歲的小姑娘穿了身白底繡海棠花的褙子,春衫已經薄了,鼓鼓的胸脯將衣襟高高撐了起來,顯得那裡的海棠刺繡都比別處好看。
再看看自己……
沉默片刻,謝瀾亭才淡淡道:「我沒束胸。」
謝瀾音傻了眼,難以置信地盯著姐姐胸口,「怎麼可能……」
謝瀾亭被妹妹的傻模樣逗笑了一下,背轉過去,將中衣退到腰處,大大方方道:「現在信了?」
謝瀾音盯著長姐羊脂白玉般的美麗脊背,目光在那肚.兜帶子上多停了會兒,本能地往前面轉,謝瀾亭並不介意,在妹妹震驚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系好中衣,再接過妹妹手裡的一套嫁衣,抖擻開瞧瞧,重新遞給了妹妹,「瀾音幫我穿。」
謝瀾音終於回神了,一邊幫笨拙的長姐穿,一邊納悶問道:「大姐一直都沒束胸?我怎麼記得有次母親提醒你晚上解開束胸睡覺,你還答應了?」
謝瀾亭看著鏡子道:「跟起居有關的,母親說什麼我都答應。」
不答應或是反問,母親肯定有更多的話說。
謝瀾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