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姚琛一眼:「你要是還困的話,就先去休息下。我出門辦點事。大概中午的時候回來!」
姚琛點點頭,打了一個哈欠,看上去有些無神:「行,你去。我得再休息一會,不行了,我快要困死了!」
說完之後,就直接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將大廳里的東西略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然後向著山下走去。
我先是去了徐木匠的家裡。
徐木匠似乎是早都已經在等我了一般,見我走了進來,咧開嘴笑了起來:「你可算是來了,給,這個東西給你!」
說完之後,將桌子上的那把劍遞給了我!
我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這把劍入手的話,算得上是比較輕的,因為其中有一半,都是用桃木做的。另外一半則是用鋼材。
做工耗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可以說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
我輕輕的扣了一下劍柄上的活扣,這把劍在瞬間鬆了下來。分散成連頭帶尾的十七節。每一節都有一個鋼鐵的套件還有一個桃木的套件拼合而成,彼此之間犬牙交錯。中間有一個劍骨,將這些緊緊地連接起來。劍骨看上來是用精鋼打磨的。
我能夠肯定,徐木匠在這把劍上,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了!
徐木匠回到屋子了,再次取出了一個我盒子,打開之後,裡面安靜的躺著一個腰帶。
腰帶是用真皮打磨的,而且內部中空。
「把這個纏在身上,你的劍就能夠收到裡面,平時也不顯眼,而且還能夠隨身攜帶。」徐木匠輕聲的說:「我想過很多的辦法,可也只有這個辦法是最好的!」
我點了點頭,按照徐木匠的指點,把這個腰帶套在了身上。
然後將劍放入了其中。劍柄的地方並不是很大。因為走腳先生一般的衣服都會比較寬大,便於攜帶一些法器什麼的。所以說看上去並沒有那麼的起眼。
父親倒也算得上是良苦用心。這把劍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桃木屬木,而鋼材卻是屬於金制的。所以說想要讓它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來,並不是那麼容易。而在草圖上,也沒有畫關於這些的東西,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是父親忽略了。
可是當我拿到的時候,卻發現。父親不僅沒有忽略,反而是早都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整把劍的桃木在銜接的部分,互為犄角,彼此並沒有真正完全的融合。就好像是涇河和渭河一般,涇渭分明。應該是運用了一些八卦的原理,彼此相溶,又不互相排斥。在中間有兩條細微的絲線帶動,將木和金,完美的引流在劍尖的位置。構思巧妙到了極點!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對父親就更加的敬佩,同時也更想念他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我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腦海之中卻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父親的音容笑貌。
母親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了,對她的印象,大約也就只有柔軟的手。在那之後,父親就將全部的重心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
雖然說很多時候對我嚴厲,甚至苛責,可是我卻從來都沒有記恨過他。因為我的心中明白,父親這麼多,也都是為了我好。
從徐木匠那裡出來之後。
我並沒有直接的回山上,看了一下天,時間還早。今天的天氣不是怎麼好,霧蘊一點點的蔓延,我去村裡頭辦酒席的師傅,商量了一些比較細節的事情。包括明天定的酒席數量,還有菜式等等。
至於地點,村裡面有一個大的校場,一般是打穀子曬糧食用的。其他的時候一般都空閒著。村子裡有誰想要辦酒席的話,就會去那裡。位置寬敞,可能夠容納更多的人。
不過我的生日倒也不需要太奢侈。十七歲,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真正出山的日子。估計十里八鄉的外八門都要來過一下堂,所以也要招待,暫時定的是二十桌。備用的三桌!這樣一來,也就足夠了。
所謂的過堂,其實也叫做拜山。也有恭賀的意思!我父親在生前就已經為我積累下了很厚的底蘊,過堂的人應該不會太少。
不過這還不至於讓我苦惱,過堂的事情倒是好說,如果有人下帖子的話,倒是有些棘手。但是仔細一想,在我生日的這時候,應該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