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昏暗的小房間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和血腥的氣息。
少年被反綁著雙手,坐在椅子上,身上有著明顯的打架留下的傷痕。
儘管皮膚因積灰顯得有些髒,卻絲毫遮掩不住他那與生俱來的容顏。
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透出一種疏離的冷漠,目光深邃而淡然,讓人難以揣測他的內心。
而眼中的不羈與桀驁,像是一頭被困的野獸,隨時準備掙脫束縛。
鼻樑高挺,唇形完美,即便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也能感受到他那驚艷的容貌。
他不斷掙扎著,雙手被粗糙的繩索緊緊束縛著,動作間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少年滿臉怒火,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和憤怒:「我說了我沒有被咬!我根本沒問題。」
他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迴蕩,試圖站起來,卻因為受傷的腿部一陣劇痛而跌坐回椅子上。
周圍環繞在少年的士兵們面色冷漠,對少年的語氣不聞不問。
他抬起頭來,怒視著面前的鐵門,像是要用目光把門燒出一個洞。
「放我出去,你們這群長了眼睛不會用的傻子。」
少年繼續大吵大鬧,聲音中帶著不甘與憤怒,一雙墨色的眼睛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明亮,透出一股倔強和無畏。
就在此時,鐵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少年立刻停止了掙扎,微微側過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警惕。
「咔嚓——」
門鎖被轉動的聲音清晰地響起,鐵門緩緩打開,一束強烈的光線從外面射入,照亮了昏暗的房間。
少年因突如其來的光亮而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當他的視線逐漸適應光亮時,他看到了那個人——
那人就站在那裡,光影之間,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衫,像是從未染上塵世污濁的梔子花。
少年的瞳孔不禁微擴,瞬間安靜了下來,好似被什麼東西徹底震住了一般。
他盯著那人看,目光痴痴的。
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那雙攝人心魄的紅色眼眸。
蕭淮看著少年,稍稍偏了偏頭,輕聲問道:
「看夠了沒?」
少年的心猛地一顫,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看得如此入迷,甚至忘記了周圍的環境,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的臉唰地一下紅了起來,尷尬地咳了一聲,急忙把視線移開,不敢再看對方。
蕭淮走到他的身邊,忽然蹲下身子,抬手挑起少年的下巴,那動作輕佻而不容拒絕。
他的手指溫暖,帶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蕭淮嘴角揚起了一抹像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低聲像自語般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副樣子啊。」
少年的耳朵瞬間紅了,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為羞憤,聲音有些慌亂:
「喂!大叔!你要幹什麼,別過來啊!」
蕭淮一愣,顯然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叫他「大叔」,那一刻他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失落,隨即嘆了一口氣,那樣子仿佛是真的被傷到了。
少年看著他那副模樣,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自己叫他大叔,其實也只是氣話而已。
眼前這人哪像什麼大叔,明明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
他連忙轉口說道:「怎麼了,一個稱呼,這麼讓人傷心嗎?那你想別人叫你什麼?」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些許討好,似乎希望對方能高興起來。
實際上他也沒指望蕭淮會回答,畢竟從周圍人的態度來看,蕭淮似乎是個很有身份的人物。
然而,出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