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井裡的是光頭西裝男。
玩家們看到他屍體臉色這麼差的原因,是因為——
他被碎屍了,唯一保留的人頭竟然帶著無比璀璨的笑容。
這樣對比起來,詭異的同時還讓人噁心得不行。
然而這時年紀看上去不大的沈雲卻說了一句:「屍塊上有被咬過的痕跡。」
簡單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沈雲。
金髮女疑惑地皺眉:「你說啥?咬痕?誰要吃他嗎?」
「不知道,齒痕的大小深度,十有八九是人咬的。」沈雲冷冷淡淡地說道。
金髮女都快崩潰了,井底那一團先不提有沒有被人咬,血肉模糊的,找個牙印都難。
沈雲憑什麼就這麼說了。
陳沖聽罷,挑著眉,笑嘻嘻地趴在了井旁,拿了個系了繩子的桶子往下一扔。
片刻,他把裝著屍塊的桶子提了上來,戴好醫用手套拎起一塊肉,情不自禁地說著:
「還真的有牙印啊。」
金髮女已經崩潰了,連倒退了好幾步,只想快點遠離這個地方。
這時,兩人從同一個房間裡出來,蕭淮看了一眼玩家人數。
少了光頭西裝男,很簡單,死的人是他。
對於這件事情蕭淮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陸沅時跟在他身後打了個哈欠。
鍾江元看到陸沅時從蕭淮的房間出來,一開始還有些意外,不過一想到之前在《女巫之家》裡還見過他們兩人更加……親昵的舉動。
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石化了。
打心底里感嘆著:哇,年輕人玩得真開。
陸沅時偏著頭,墨色的眼睛冷冷掃了一眼鍾江元,鍾江元頓時馬上避開視線。
他的眼睛太過冰冷,同樣有著驚人的面容,可他比蕭淮還要更加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
而且,不管鍾江元看多少遍陸沅時,他總是莫名地記不清楚陸沅時的長相。
陸沅時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扯了扯蕭淮的衣角,「我落枕了。」
他昨天晚上為了靠蕭淮更近一點,頭掉到床墊下面去了。
蕭淮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揉了兩下他的脖子,「活該。」
陸沅時被他揉了這兩下,連一早上起來的疲憊都消散了大半,眼睛都大了一點。
鍾江元緊急迴避視線,希望自己不要被注意到。
其實陸沅時從頭到尾都沒有關注過其他人,一開始就是落枕隨便看了一眼玩家們,之後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身側之人身上。
蕭淮來到陳沖旁邊,他看了一眼井底里餘下的屍體部分。
那顆頭,笑起來的樣子和昨天光頭男在紅公館吃飯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這就是那些原住居民口中的「肉身都被自己吃掉了」嗎?
他的死代表著昨日發現禁忌規則的真實性。
蕭淮可以隱藏這條情報,畢竟玩家越少對他的優勢也會越大。
不過他對這死人得來的優勢並不感興趣。
蕭淮:「昨天晚上,他去了紅公館,公開了自己來自楊府。」
蕭淮三兩句把昨天光頭男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沖眼裡的笑意收斂,被一抹嚴肅取而代之。
江問梅聽後:「你的意思,只要我們公開了自己來自楊府,就會吃掉自己的肉身?」
「不一定非要吃,但是肉身肯定會被碎屍,就像他那樣。」
光頭男屍體除了被碎屍,還有咬痕,那麼假如在紅公館他沒有吃那一餐呢?
他會活著嗎?
還是說只是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