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周圍安靜一下。
嗯,聽說裴郎是喜歡男人的。
仿佛好似明白了什麼。
裴楠鉉深怕別人誤會,還特意解釋得很清楚「娘娘,不是阿裴不能人道的不行,只是有自知之明,不敢與明珠並列,自慚形穢。裴郎沒這般膽魄,膽敢坐在高貴的皇族女子,襯托自己的低賤。」
他微微一笑,輕輕舉起了酒杯,旁若無人飲了一杯酒水。
一旁,卻已然有人將嘴裡的酒水噴出來。
就連雲帝那慈愛的面容,也似微微有些扭曲,不覺生出了一縷裂痕。
阿瀅慢慢的,雙手輕輕放在膝頭,顯得乖巧又可愛。
好了,這樣最好了。
拒絕的理由是裴楠鉉不行,不是因為別的。
她是一個無辜又無關的女子。
阿瀅也故意留意了方才樂陽公主的表情,她抬頭的瞬間,面色仿佛有幾分錯愕。
不過只有些許,很快樂陽公主也恢復了淡然,變得平靜無波。
這讓阿瀅不得不佩服這位美人兒公主的修養,無論是誰,大約都會有些生氣。
然而樂陽公主呢,她那玉雕般的面容,只是稍稍露出了驚訝,甚至連驚訝的神氣,也並不是很明顯。
無論樂陽公主怎麼想,至少她表現得很有涵養。
她甚至輕輕一點頭,側頭對蘭皇后說到「母后,既然如此,就不要為難裴郎君了。」
仿佛方才的言語,並沒有什麼別的涵義,真的只是請裴郎君來她身邊坐一坐。
甚至在場的青年男子,都不覺對樂陽公主升起了一股子的同情。
裴楠鉉這廝,太不知好歹了。
公主就是年少識淺,方才會被這樣子一張漂亮臉蛋給蠱惑住了。
誰都知曉,裴楠鉉這廝,其實是相當之惡劣。
定是公主太單純,故而方才能瞧中這貨。
樂陽公主如此懂事,蘭皇后也透出一副極欣慰的樣子。
她含笑「裴郎君每次都能說出令人驚訝的言語,本宮甚是驚奇,下一次,裴郎君還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話。」
這話,自然也讓別人心領神會。
第一次,裴楠鉉說他傾慕牧鄉侯。
第二次,裴楠鉉說他不行。
如若以後,裴楠鉉一直不肯娶妻,還不知曉會有什麼驚人的言語。
無論如何,這一次樂陽公主的生日會,似乎也是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尷尬。
有些話兒,雖然沒有被挑明,但是在場的人都懂。
那就是裴楠鉉將樂陽公主給拒絕了。
論容貌論家世,樂陽公主自是天底下最出色的。
要是這樣子的美人兒,裴楠鉉還瞧不上眼,那麼只怕也沒女人能入裴楠鉉的眼了。
莫非,裴楠鉉真是斷袖?
以前裴楠鉉這樣子說,旁人均是半信半疑。畢竟年少輕狂,說出些奇怪言語,似乎也不奇怪。再來雲漢皇族也有斷袖嗜好的,卻也並不耽擱娶妻生子。好似裴楠鉉這般,非但不肯娶妻,連姬妾也不納一個,倒是個中奇葩。
阿瀅心忖,樂陽公主挑中裴楠鉉,究竟是自己心之所系,還是因為蘭皇后的心意?
也許,這既是蘭皇后的心意,也是樂陽公主所樂意的。
公主生辰,正式的宴會安排到了晚上,宮裡擔心這些貴族男女無聊,亦準備了各類博戲,以供玩樂。
阿瀅別的不說,對於這些博戲,卻也是極為精通的。
吃飯的行當,能不精通?
什麼雙陸、六博棋,乃至於投壺之類,她樣樣能玩兒得精熟。
韋雪每次尋阿瀅下棋,都一定會輸。可對著韋雪,阿瀅甚至無需發揮自己真正的實力。
如今阿瀅對著這些,也一陣子的無聊。
別的不說,阿瀅對錢財也並不如何的在乎。
贏幾個元郡貴女,她覺得挺沒意思的。
玩了一會兒,阿瀅只覺得無趣,便隨意去御花園裡面走走。
花園裡面,卻忽而響起了極為悅耳的嗓音「裴少,方才,是我思緒不周,沒想到其中種種糾葛,也未曾想到,皇后竟以此發難。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