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月的無謂浪漫,兩人總是以公事為重,距離相知少了那麼點陪伴,離相愛又少了那麼點觸動。
而蔣麒似乎也看明白幕西山清冷疏離的性格,很少越雷池,蔣麒本想溫水煮青蛙,實際卻像蝸牛爬一樣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達終點走入幕西山的心。
下來是席善,兩人前世沒有交集,今生,也多是不愉快的交集,不是席善威脅諷刺他,就是他破壞席善的好事。幕西山也很奇怪這時腦中會想到席善或許是席善記憶石里的那些事情太過驚心,竟然在那時少有得讓他產生觸動,而席善古怪的性格,不拘綱常的行事作風,都讓幕西山很難忽略他,心中暗自警惕——但歸根結底,這還是個與他毫不相干,並沒有多少記憶的人。
幕西山很快掠過席善,想起了西蒙——占用了他人生的大部分時間,讓他萌發了喜怒哀樂的,唯一能在他心中占據一席之地的個人。兩人前世相處亦父亦師,西蒙的感情總是過多克制,所以他過去竟從未發現,西蒙對他有過什麼想法。
幕西山在記憶中隨便翻翻,就能找出許多與西蒙有關的記憶,並且印象深刻。西蒙養育教導他,組成幕西山的現在,就來自西蒙的曾經——幕西山可以很確定地說,他對西蒙擁有深厚的感情,直到老死,他也會感謝西蒙的恩情。但幕西山也可以確定的說,與西蒙的那些記憶並沒有讓他重溫舊夢的需要。
打個比喻,就像一個人練字,當他拿著一份完美的成果時,絕對不會想再重複一遍日日夜夜埋頭苦練的過程西蒙就是那個培養了幕西山的過程,提供了筆墨紙張,陪伴了時間,教導了一筆一划橫豎撇捺——而幕西山的現在,就是那份喜悅的結果。
幕西山用一路的白夢堅定了自己缺乏愛上某個獨立個體的可能後,他看到造夢樹的樹王。
當他惋惜地撫摸樹幹,自嘲他枯燥的心田時,他突然睏倦,腦中悠悠蕩蕩像漂浮在空中雲海,他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腦袋,意識就像沉入了無邊的泥濘里,拖曳著,把他拽向深處然後他嗆出一口水,睜開了眼睛。
看到一個黑髮垂間的女孩低頭看他死了沒有,伸出的手正打算掀開他的眼皮,女孩的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讓渾身的曲線暴露出來,十五歲的薩西不自在地移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河岸邊。
「哦,你沒死啊,真好,要讓我白跑一趟我都想著要不要鞭屍泄恨。」女孩一開口,就充分暴露了本性。
「謝謝。」薩西自動過濾了後半句。
「不用謝。」女孩毫不謙虛道,「你要慶幸,你比那個水妖長得好看,要不然我說不定就宰了你去救他——不過過程不重要,結果是我幫你宰了他,又把溺水的你抱上岸對了,你要怎麼償還我救命的恩情?」看薩西被說得愣住了,女孩歪頭想了想,「我可從沒救助過誰。你得了這麼大的便宜總不能敷衍我唔,算了算了,我吃點虧,娶了你,你就乾脆呆在我身邊慢慢還吧。」
女孩一句跟著一句肯定,沒給幕西山留出任何出言反對的空間,就一個人就把所有事決定了!
薩西緩緩張開嘴,又緩緩合上,已無話可說。女孩又伸手在幕西山臉上摸了幾把,在濕漉漉的少年薩西心頭又添了一把火,「唉真奇怪,我怎麼一見你就這麼歡喜呢明明以前路邊多塊石頭我都礙眼地想踩成粉末?」女孩疑惑著、感嘆著,最終自顧自得出定論。
「或許這就是命運所說的天生一對。」
這是個性格非常非常古怪,又非常非常纏人的女孩嗯,其實連性別都不能毫不猶豫地斷言。雖然黑髮女孩有著豐胸細腰為證,身材高挑——比薩西都高上幾指距離,相貌出彩——薩西有時候覺得她和他的金髮夥伴長得很像,相似到常常懷疑兩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但她潛意識裡總把自己當成男孩。
比如,三人搭乘商隊時,有一對兄妹過來給薩西送了一碗粥,女孩卻最先對哥哥翻臉,對雙頰泛紅的妹妹卻忽視的徹底,最後哥哥尷尬離去,女孩才順便趕走妹妹——似乎女孩總覺得,薩西更能讓男孩擁有企圖心。
比如,和魔獸作戰時,薩西走到金髮夥伴身邊,準備出招,女孩上前擠到兩人中間,一把推開薩西,讓他找個安全的地方坐著等著,三下五除二結果了魔獸。
比如,遇到泥地濕
第115章 完結倒計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