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的事情經過我們也都知道了,張叔沒有再逗留,而是直接回去休息了。
忙碌了一整天,我也打了一個哈欠,說實話,確實是有些累了。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
這一天是盂蘭節,農村的家裡大多都有祭祀的習慣。也就是所謂的七月半,燒紙錢。許多人都會去祭拜一下死去的親人,在這個地方又叫做上墳。
所以說,這一天倒是十分的熱鬧。
出乎預料的是,我正坐在那裡休息,徐艷文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我,略微的頓了一下說道:「我師傅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我看著他,笑了一聲,而後接著問道。
徐艷文沉默了一下:「因為這一段時間,你並沒有再催促我,說明你想要的東西只怕是已經到手了。而我的師傅,應該也已經凶多吉少了!」
我略微的楞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這個徐艷文比我想像之中的要聰明太多了。這樣的人最終走到外八門,誰也不知道會是福還是禍。
「我沒有殺他!」我輕聲的說:「但是卻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那就沒有必要告訴我了。」徐艷文笑了一聲,卻是沒有在意,而後接著說道:「藥店那邊怎麼辦?」
我歪著頭,有些奇怪的看著徐艷文,略微的頓了一下:「你不感覺到奇怪麼?」
「怎麼了?」徐艷文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著我問。
我笑了一聲:「你家裡還有什麼家人麼?如果有的話,今天就回去看看吧!」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遇到了師傅,他教會了我抓藥。」徐艷文輕聲的說道,就好像是在講一件和自己根本無關的事情一樣。
我愣了一下:「這麼說,你應該恨我。你師傅應該算得上是你的親人了吧?」
「也不算!」徐艷文搖頭:「他需要一個學徒,而我需要一個吃飯睡覺的地方!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也僅此而已。」
「藥店你就繼續呆著吧!」我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徐艷文所說的話,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不過,從現在看起來,這種答案也並沒有什麼不好。徐艷文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冷靜的好像是一個冰塊一樣。
這讓我感覺到不是很舒服。
這可能和他從小的生活習慣有關係,他的父母很小的時候離他而去,在孤兒院之中長大,有一種人生來就是孤單的,不可能融入到任何一個家庭,環境之中。這種人是可憐的,但是同樣,也是可怕的。
就好像是一個在家裡被馴養的狼,和一頭在大草原上為了活下去而不斷奔波的狼一樣。
「好!」徐艷文點了點頭。
我看了他一眼,略微的頓了一下:「接下來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事情了,好好的活著吧。我教給你的養鬼的術法,是為了讓你活命的。你要記住這一點!」
「我明白!」徐艷文倒是沒有太多的波瀾,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離開,輕輕的坐在了我的面前,而後為我倒下了一杯茶,接著說道:「不管如何,我都十分的謝謝你救了我的命,因為它是你救的,所以說也就是你的。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我頓時笑了起來。卻是不想接下去,略微的沉思了下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幫你麼?」
「不知道!」徐艷文微微的搖頭:「在我看來,你應該不需要遵守什麼醫德吧?」
我楞了一下,卻是忍俊不禁:「倒也不至於,是人都有憐憫之心。我之所以救你,是因為你和我很像。都想要活下去而已!這有的時候是一個最簡單的願望,可是卻是一個最大的奢望!」
「你也有病?」徐艷文看向我,似乎是有些奇怪,並不是十分明白我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我的病,是命!」我輕聲的說:「我爹告訴過我,病是可以治的。而命,卻是已經註定的。」
「所以說,你的命不好!」徐艷文看著我,接著說。
我點了點頭:「你可以這麼說。所以我活的比任何人都仔細。只要能夠讓我好好的活下去,哪怕多一天,一個小時,一分,或者一秒,對我而言,都是舒服的。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