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宮宴上的所有人聽到這裡都是一愕,一個念頭不可遏制的冒出頭來:安國公大小姐婚前與人私奔了?那最後嫁到寧遠侯府的又是誰?
此時,御花園的一個角落裡面有一個人「騰」地站了起來,望著皇上太后的方向渾身顫抖,一雙碩大的拳頭握緊鬆開,鬆開又握緊,就連滿臉的絡腮鬍子都掩蓋不住他臉上的青筋暴起。
他身邊的同伴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說道:「皇上和太后都在上面呢,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坐下!」
那個大鬍子依然站在那裡,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同伴的話,只是低聲的呢喃道:「怎麼會是她?」
身邊的人不滿的瞪了大鬍子演,「什麼他不他的?還不快坐下!」
大鬍子似乎沒有聽到身邊的人充滿不滿的話,突然邁開向著宴會的中心行去。
可是剛行出不遠,耳邊便響起了呵斥的聲音,「什麼人?大膽!快退回去!」
大鬍子頓住腳步,卻不後退,只是抱拳向天,朗聲說道:「周大海求見萬歲,麻煩通傳。」
那個喝止他的人,微仰著下巴,倨傲的說道:「通稟?沒有看到萬歲爺和太后娘娘正忙著?再說萬歲爺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見的嗎?」他一邊兒說著,一邊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周大海,見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半新不舊的五品武官的官服,也不知道這官服在柜子底下壓了多久,許多地方皺皺巴巴的,臉上的譏諷之色更勝,心想也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來的土包子,正好上皇上心情好,讓在京的五品以上的官員都來赴宴,要不然,這樣的人還不知道一輩子有沒有機會面見天顏呢!
說起這周大海還真是山東一個小縣城的駐兵,原本也不是現在的品級,只是最近山東那一片白蓮教鬧得凶,他帶著人狠狠的打了幾場漂亮的勝仗,所以才得了現在的職位,就連身上的官服都是借的。
若不是這次恰好被上面抽調了往京畿送今年夏季的稅收錢糧,興許還到不了京城呢!更沒有機會面聖。
可是現在,情況緊急啊!他那裡還顧得上那麼多?見那個人出言極盡譏諷之能事,他也火了,看在面前這個唇紅齒白的傢伙,恨不能一巴掌上去拍死,不過好歹理智還在,只是把蒲扇一般的大手舉了起來,並沒有落下。
可是,那個阻止他的青年人卻不幹了,一蹦三高的跳了起來,轉身衝著中央紅毯之中飛竄了過去,還未走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口中不停的嚷嚷著:「姑母,姑母,祥兒要被人當著您老人家的面兒打死了啊,您老人家一定要為祥兒做主啊!嗚嗚嗚嗚——」
陸鯤看著這個飛衝過來的人影兒就是一陣頭痛。這小子,怎麼就不長進呢?男子大漢的,都多大人了,還這樣娘們唧唧的哭哭啼啼,真是越過越回去了。
太后那邊卻是一把把來人摟進了懷裡,心肝肉的一通揉搓,最後才捧著對方的臉,問道:「我的兒,誰欺負了?」
魏祥一抬頭,看到一群侍衛正壓著一個大絡腮鬍子過來,眼睛眯起,瞬間閃過一抹厲芒,然後指著來人可憐兮兮的對皇太后說道:「就是他,他要打孩兒,求姑母做主!」
陸鯤側頭向侍衛壓著的人身上看去,也是眼睛微眯。
皇上輕輕咳嗽一聲,狠狠的瞟了魏翔一眼,魏翔的身體猛地從太后娘娘的膝蓋上彈了起來,就連身上都在瑟瑟發抖。
「皇兒!」太后嗔了皇上一眼,「祥兒膽子小,你就不要嚇他了。」說完,眼睛滿含刀鋒看向正被人壓上來的大鬍子壯漢,臉上隱含怒容。
皇上看一眼膩在太后身邊的這個表弟,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厭煩,遞了一個眼神給陸鯤,然後淡淡的說道:「這個事情,一會兒也是你來問。」
陸鯤起身恭恭敬敬的答了一聲是,慢慢坐下,看向場中的父女二人。
「聽故事什麼時候都不嫌晚,以哀家看,還是先審一審這個目無王法,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毆打朝廷命官的亂臣賊子吧!」太后冷冷的插嘴,還未審,便已經定了性。她的侄子是朝廷命官,對方瞬間便成了亂臣賊子了。
陸鯤面色發苦,暗暗向皇上遞了一個眼神兒:太后已經定性了,還怎麼審啊?
皇上收到陸鯤的眼神兒,瞟向魏祥,同時撲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