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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功夫,傾盆雨聲低弱下去。
慕瓊咬牙把昏睡過去的鳳景穹扶起來,如山一般的重量險些把她壓倒在地上。
她右手死死又摟在他腰上,把他的左臂扯在自己肩膀上,踉蹌著往臥房走去。
本來還抱著一點微弱的希望,說不定會碰上那個侍衛小廝幫自己一把,她就能名正言順地抽身離開了。
結果卻是——
一直到鳳景穹的臥房門口都沒看見一道人影,就連驪歌都不見蹤影。
一邊唾棄著王府下人的不稱職,緊緊抓著完全依靠在她身上的鳳景穹,朝著旁邊的床榻走去。
慕瓊只顧去看身旁男人的動靜,忽略了腳下的障礙,一不留神撞到凸起的石板上,小腿一軟,帶著鳳景穹一起,重重摔倒在地上。
睡夢中的鳳景穹感覺到後背一痛,劍眉輕輕皺起,薄唇抿成一條線,臉上露出一絲痛楚。
「唔……」
冷硬的地板咯得他後背生疼,迷糊地翻身,緊抱住懷裡軟軟的小東西,又睡了過去。
慕瓊再一次壓下把這個趁醉吃她豆腐的色坯踹出去的衝動,挪走他的手,小心鑽出那個帶著濕意的懷抱,糾結著如何把他送到床上去。
她純色的衣服上還在滴滴答答地不停滴水,地板上還有許多水漬。
唉……
肯定不能直接拖上床,還得幫他換掉衣服和繃帶,不然明天早晨起來,傷口感染加風寒,那就不好玩了……
她蹲下身,遲疑著伸出手,去解他胸前的扣子。
薄荷冷香和醉人的酒香混在一起,讓人微醺。
慕瓊手在他胸口停頓了許久,一咬牙,又不是沒見過,而且她現在是個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一股腦將他的衣服全都扒掉,只剩下一條褻褲。
鳳景穹平日總是穿著寬大的玄黑袍子,帶著極重的禁慾氣息。
慕瓊扒掉他的衣服,奇異地湧出一絲痛快的感覺。
白嫩的小臉一紅,拍飛腦子裡出現的十八、禁畫面,難道自己真的是個色狼,扒衣服還能扒得這麼開心。
她眼神上下飄忽,最終像牛皮糖一樣粘附到男人極有料的身材上。
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勁瘦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腿……
慕瓊咽下一大口口水,眼前這一幕簡直能勾起心底的欲、望,讓人血脈膨脹。
她本能摸了一下鼻子,很好,沒淌鼻血。
阿彌陀佛,死即是空空即是色,本姑娘沒有任何要輕薄你的意思,只是幫你換換衣服而已。
慕瓊心臟砰砰直跳,目光掃過男人胸前茱萸的時候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兒里了。
努力讓自己保持淡定,心裡念著,死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反正他都吃過老娘豆腐,不對……不僅僅是吃豆腐,而是吃干抹淨了。
她現在不過給他換個衣服,順帶著瞅一眼他身材,說起來也是為了他好。
自我催眠了好一陣兒,在看到鳳景穹沾染著些水漬的褻褲時,之前的心裡建設嗖一下,化成青煙消失了。
腫麼破,是脫呢是脫呢還是脫呢?
罪惡的小爪子顫顫巍巍搭在白色褲帶上,只使出了一丟丟的力氣,輕輕地往下拉。
「嗯……」
似乎被瑟瑟吹進的冷風凍到,他修長的身子微微蜷縮,雙臂交握抱在胸前,汲取著那一點兒暖意。
小幅度的動作卻扯動了慕瓊以小指勾住的褻褲。
瞧見那一抹蜜色的肌膚,慕瓊臉色瞬時爆紅。
靠,她可沒有要占便宜的心思啊!
慌裡慌張地幫他提好褲子,慕瓊一股腦拉起他,直接扔到床上去。
拽過床腳的被子,掖好被角,她像是被抽掉頸骨一樣軟軟坐在床邊。
視線落在沉睡的鳳景穹身上,她呆呆地看著那張冷峻的面容,好一陣兒才回過神。
輕嘆一聲,抽出他受傷的手,小心翼翼幫他上藥換繃帶。
正當她把金瘡藥放回柜子的時候,目光掃到地上那一團濕噠噠的衣服,心頭忽然一動。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