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是紮營之地,急行五百米。更新最快」傳令官再次揮旗,原本行走了一天一夜,累到不行的將士,只能提拳貼身,邁動步子跑動起來。
剛到傳令官指定的地方站定,就見傳令官揮動旗子示意他們原地解散紮營。
旗語一經打出,那些行走了一天一夜,累到極致的將士,雖然依照命令紮營做飯,但是青司毫不懷疑,下一刻他們就會累到癱軟在腳下的草地上再動不了分毫。
看著他們這副模樣,青司暗暗搖頭,「這狀態,若是等會有人殺出可怎麼辦?」
&我坐著馬車都累的更別說他們,」鳩摩雖然這麼說,可是他也知道這其中利害。
這裡四面環山,一但有人殺來,他們這些人,即使想逃開,也很是艱難。
青司垂落的衣袖被人拉扯了兩下,「你放心,我會護著你的。」
青司欣慰的笑笑,但是沒有回話。
當初南鳳硬撐著上朝,那一刻雖然看上去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他們都知道,南鳳只是硬撐。
想來高佐也是看出來的,但是他根本就沒想過讓南鳳活著回去,所以這旨意也下的隨意。
可是……青司眸光一凝,這麼多的軍隊,高佐怎麼就放心讓南鳳掌管?
還有佴,她當初是提議讓高佐去接觸佴,以換取鬼影十二堂的名冊,但是高佐當初到底與佴說了什麼,她卻是不清楚。
難道佴身為侍,卻能監軍,與他們當初商議的事有關?
她一直覺得佴是狄國之人,如果鳩摩不認識他的話,那是不是說明佴是王后的人?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不對了,王后掌權只是近些年的事,青司可不認為,王后在與佴差不多大的時候,就事先步下佴這步棋。
這裡邊必然還有其他蹊蹺,只是線索太少,她還有些琢磨不透。
這趟護送鳩摩回狄國的事情,看似簡單,但是在她看來卻是暗潮湧動,她不覺得這是一場輕輕鬆鬆就能完成的差事,她也知道她不應該來趟這趟渾水,但是南鳳在這裡她就應該過來。
畢竟,她說過要保他一條性命。
言出必行是她的風格,她也想透過南鳳去看看,是不是還有第二個人能如同她一樣,衝破命運這條無形的枷鎖。
蟈蟈在草叢裡的發著聲響,青司看著窗外的幽幽月色,抬手打了個哈欠。
夜已經深了,因為受傷的緣故,南鳳還未撐過一個時辰,就再次昏睡過去,不說是他,就連一旁的鳩摩也已經倚靠著車壁重新睡著。
青司也覺得睏倦,但是她卻不想睡。
鳩摩說南鳳可能挨不過今夜,對比她深信不疑,不說鳩摩那神乎其神的「望氣」,只說他的醫術就讓人五體投地。
青司看了眼南鳳,雖然他的傷勢頗重,可是因為他先前精神頭不錯想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是……
她怕的是危及南鳳性命的,根本不是這傷勢。
山風吹過懸崖上生長的矮草,草枝晃動,隨著夜風簌簌作響,頗有一股「月明草靜清風輕」的即視感,只是缺了一點「草蟈啼叫夜已深」的靈動。
青司瞳孔驟然一縮,不對,剛剛還聽見蟈蟈的聲音,怎麼現在卻這麼安靜?
青司掀起車簾,透過縫隙向外看去。
遠處將士三五相依,圍著尚未燃盡的火堆酣然入夢,他們先前太累了,如今驟然能夠休息,一個個鼾聲如雷。
巡邏的將士,頂著黑沉的眼袋,圍著暫時的營地一圈圈的轉著,看上去像是沒有絲毫不妥,可是青司卻覺得那裡不對勁。
好像,太安靜了一些。
蟈蟈這種東西,想來是一夜不眠,怎麼現在,連個蟲鳴鳥叫的聲音都沒有。
&對勁。」
青司轉身去推醒了鳩摩。
&麼了?」鳩摩了解青司,除非遇見大事,否則她不會這樣。
&覺得不對勁,」青司看著鳩摩道,「你靜下心來仔細聽聽。」
鳩摩眉頭一皺,閉目側耳傾聽,可只一會,就察覺出裡面的異樣。
&安靜。」
若是在平常這並沒有什麼,可是他們現在就身處荒郊野外,野草蔓蔓的地方,連只小蟲子的聲
427四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