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司的目光落在重樓的手腕上。更新最快
在那裡,被紅線結成的平安扣,串連著一顆顆菩提,安靜的綴在那裡。
沒想到他竟然還戴著。
青司還記得當初將菩提戴在他腕上的場景,只是彼時的他還很是「圓潤」,戴著那手串的樣子,總有一種被勒住的錯覺。
如今再看,卻覺得這人即使只露出一截手腕都美的好似藝術品。
青司看向重樓臉上的面具。
說來。
她還沒見過他的樣子哪。
重樓能感覺到青司目光中的探究。
他以前很厭惡別人這樣打量他的臉,可是青司的目光卻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反而是他覺得有些……
重樓垂下眼去,兩人離得太過相近,即使中間隔著一個貓兒,他也能輕而易舉的嗅到她身上的香氣。
那種味道不同於他聞過的任何一種香料,既像是橘子花的清甜,又像野薑花特有的悠長幽香。
這味道總是能讓人想到午後花廊下,一冊書,兩盞茶,三四樣小點,那樣愜意悠閒的時光,讓人忍不住在心底油然而生歲月靜好之感。
見自家老爹看著青司有些走神,貓兒不滿的用指尖戳戳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掌。
重樓看了一眼貓兒,示意他不要胡鬧,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掌。
貓兒看看身邊的百里青司,又看看一旁的重樓,像偷食了什麼好東西一樣,捂著嘴巴,將眼睛笑成了兩個月牙。
這樣真好。
青司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以使得他們變的綿長。
她不知道百里玉影認為她睡著的標準是什麼,她只能努力讓自己像睡著那樣。
百里玉影坐在那裡沒有動。
雖然青司一直背對著她,聽上去也是睡著了一樣,可是她知道,她沒睡。
百里玉影不知道青司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是看上去不大像是,被琴長風另娶傷心所至。
她的女兒大了,有了屬於她的心事,她這為人娘親的卻是幫不上她。
有腳步聲由遠而近,青司睜著眼睛盯著貓兒的頭頂。
她能感覺到百里玉影就停在她床前一丈的距離。
貓兒將嘴巴捂的更緊,百里姐姐不會無緣無故就與爹爹同處一床。
顯然外面還有其他人。
他想抬頭去看上一眼,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往被子裡滑去。
貓兒忿忿的看了重樓一眼,那抓住他腳踝,把他往下拖的,必然是他家老爹無疑。
可是他也知道現在事態不對,所以他只能乖乖的讓對方把他拖進被子裡。
周圍一片漆黑,貓兒下意識的握住了身旁貼著他的手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青司都有了睡意的時候,那停駐在床前的腳步終於離開了。
青司聽到房門合上的輕響,以及那聲讓人振聾發聵的輕嘆。
蓋著的薄被被人掀開。
青司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涼茶,她剛想抬手欲喝,卻發現她放在桌上的針線筐沒有了。
有的,只是那碗尚帶著溫熱的芙蓉面。
筐子裡放著她先前用來上藥的三七和紗布,再想到那聲嘆息……
青司心下瞭然,母親怕是已經知道她有事隱瞞了吧。
可是她沒有當面掀出,卻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她不問她,但是當她撐不住的時候,她的身後還有她。
&前得罪了。」
重樓抱著貓兒從床上下來,這小東西才剛一醒來,剛剛卻是又抱著他的胳膊睡了過去。
青司看了一眼睡著的貓兒,現在雖然已經入夏,但夜裡還是有些涼的。
她走到自己的衣箱裡,從裡面取出一件疊好的鼠灰色的織金斗篷來。
這斗篷原本是她小時過生辰,母親為她親手做的,當時父親還在,只是抱著她一個勁的誇她好看。
後來她長大了,也穿不上了,可是因著母親去了水月庵,她還時時拿出來看看。
鼠灰色的斗篷被青司抖開,然後披到了貓兒身上。
&吧。」
重樓聽見百里
73被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