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呼~」
李清源劇烈地喘息著,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轉頭四顧,看到周圍不再是陰冷粘稠的血海,而是又回到了瑞克斯島監獄,不由得長長地舒了口氣。
那個「叛徒」依舊在地上抽搐,看來30秒的麻痹時間,還沒過去。
也就是說,剛才李清源經歷的「白日夢」,在這個世界沒有超過30秒。
肩膀上沉甸甸的,他轉頭看去,發現背包還在肩膀上,一滴滴暗紅色的血水,正從背包的拉鏈處溢出,證明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李清源趕緊拉開拉鏈,發現咒物一件不少,全都泡在被防水層兜著的的污血之中。
看來,這些咒物已經全都被血海沖刷過,污染了。
看著那些滿是血污的咒物,李清源又是驚奇,又是嫌棄,輕微的潔癖讓他想要丟掉手裡的背包,可是又捨不得。
隨著他下意識的甩手動作,背包的肩帶像是塗上了強力膠一樣,粘在了他的手上。
然後,這背包在李清源驚愕的眼神中,緩緩「縮水」,縮到了護腕大小,箍在了他左手的手腕上。
李清源不禁一陣心跳加速:
好傢夥,我的背包,難道是因為沾染了「血海」的海水,變成了某種可以儲物的法寶嗎?
那血海,究竟是什麼來頭啊?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前不久,他還念叨著想要個儲物戒指呢,這可真是瞌睡送枕頭……
他的右手撫摸著「護腕」,心裡嘗試著想像左輪手槍的樣子,果然,下一秒,咒物左輪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心念一動,左輪又消失了。
接下來,他把每一樣咒物都試了一次,全都能隨意儲存和取出,非常絲滑。
每次取出和放入咒物的過程,都能聽到一道輕微的「音效」——那是海浪的聲音,仿佛這手腕連通著整片血海。
李清源取出鮑威爾的短刀,遞給那個已經從麻痹狀態恢復過來的「叛徒」,道:
「來,試試。」
剛從麻痹狀態緩過來的「叛徒」頭腦發昏,神志不太清楚,下意識就接下了短刀,然後被李清源扶著胳膊,朝著前方揮砍了一下。
一道鋒銳的刀氣,從刀尖激射而去。
然後……斬在了「叛徒」僅剩的斷腿同伴身上。
毫無疑問,他的同伴這下不僅被斷腿了,還被腰斬了。
「啊啊啊啊!我都幹了什麼?!」回過神來的「叛徒」驚呼出聲,同伴的死並沒有引起他的悲傷,他只是驚慌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鮑威爾的咒物短刀,如果不進行綁定的話,每次揮砍的代價,都是切斷使用者身體的一部分,「享受」和對手同樣的待遇。
然而,檢查了一圈,他確定自己全身健全,哪裡都沒有少一塊肉。
不可能啊,怎麼可能沒有代價呢?
突然,他想起來了,剛才旁邊這個亞裔新人拿著他的咒物指虎,把他打得跟個蝦米一樣,這個亞裔新人也跟沒事人一樣,一點異常都沒有。
要知道,咒物指虎是他的本命咒物,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比他更懂這件咒物了。
未經綁定使用這件咒物,需要支付的代價是永久性的神經損傷,沒有人可以在永久性神經損傷後,氣定神閒地站在這裡。
自己沒有支付使用咒物的代價,眼前這個亞裔新人也沒有支付,那麼答案就只剩下一個了:
這個亞裔新人,會使用魔法,他是個真正的魔法師!
這就說得通了,正因為這個新人有真正的魔法,連斯科丹頓組長都被殺了。
是的,他寧可相信李清源會魔法,能用某種「魔法護罩」幫忙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