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里。
象人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猛然間,他覺得身體一輕,仿佛某種束縛著自己的東西,終於離開了一樣。
重獲自由的他環視四周,發現剛才襲擊他們的瘋女人,已經不見了。
因為被咒物【傀儡絲線】控制著,他從頭到尾都沒能看到李清源。
更沒看到李清源閃身進來,帶走了托莉雅。
他旁邊的兩個「同伴」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
「灰象,從今往後,咱們就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他舉起了手中的隊長首級,繼續道:
「合咱們三人之力,終於殺死了這個混蛋,今後,咱們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說完,他隨手一扔,直接把首領的頭顱扔出了窗外。
「唉,等一下!」象人大急,想要阻攔,卻沒來得及:
「隊長的假牙,假牙!」
隊長的假牙,是一件b級咒物。
扔出首級的那人似笑非笑地盯著象人的眼睛,問道:
「怎麼?你被那件咒物折磨得還不夠嗎?難道你想把它帶回組織,讓組織再給咱們安排一個新的隊長,繼續折磨我們?
還是說,你也想體驗一下,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和折磨別人的感覺?
你……想當我們的隊長?」
象人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連忙扯出一個微笑,否認道:
「不不不,你誤會了,誤會了……」
好吧,人家其實沒說錯,而且說到他心坎兒里去了。
他的確是想要占有這件咒物來著。
可現在他自己身體的情況並不樂觀,之前隊長對他發動了能力,導致他身體裡的肌肉纖維大面積斷裂,即便他現在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可戰鬥力也已經大打折扣了。
一對二,現在的自己,必死無疑。
反過來想,他倒是應該慶幸,這個傢伙把隊長的腦袋丟掉了。
如果人家和他一樣有這樣的野心,那象人以後的日子,依然少不了要給人家當牛做馬。
象人跺了跺自己發麻的右腳,然後熱情地搭住了兩位「同伴」的肩膀,道:
「你們說得對,從今往後,咱們就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隊長他……跟敵人同歸於盡了,我們幾個死裡逃生,太不容易了。
走吧,我請你們去看脫衣舞女郎,釋放一下!」
被他攬住肩膀的「同伴」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象人的右腳,微微一笑,道:
「怎麼,這麼快就開始籠絡我們了?想當新隊長?」
就在象人尷尬得象鼻都蜷縮起來的時候,他又繼續道:
「哈哈,開玩笑的啦,脫衣舞什麼的,我最喜歡啦!
不過,我要看男的跳!」
「哇,你的癖好果然還是一成不變啊。」象人鬆了一口氣,剛才太緊張了,差點忘了自己這位「同伴」的性取向。
他並沒有發現,就在剛才,有那麼一瞬間,自己的右腳,似乎變成了某種編織物。
隊長遭受的致命一擊,是象人打的,而當時隊長的手上,正粘著巫毒娃娃,甩都甩不開。
作為巫毒娃娃的「臨時主人」,隊長遭受了致命一擊,那攻擊者自然逃不掉被詛咒的命運。
就像在聖彌爾公墓里時一樣,所有直接或間接參與了毆打那個偷渡女人的人,最終都變成了線團。
只是這個進程的快慢,可以被李清源控制而已。
………………
樓下,李清源非常「巧合」地接住了那個隊長的腦袋。
然後,把腦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