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索菲亞?別緊張,fbi,我是珍妮弗·讓熱探員,我們可以進來嗎?」潔潔的西班牙語雖然不如傑克熟練,但應付日常對話沒有問題。
「我是安娜·索菲亞,我會說英語。」
女人表情稍緩,但依舊有些緊張,說話時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地面,她身邊胖乎乎的小男孩已經害怕的躲到了自己母親身後,只敢露出小半個腦袋。
「那太好了,謝謝。」潔潔將端在手中的突擊步槍背在身後,其他三人也是做出了類似的動作。
「媽媽,這些人來做什麼?」男孩奶胖的小臉上寫滿了恐懼,但隨著傑克變戲法般在手中變出一根棒棒糖,就仿佛貓貓見到了貓條,眼神頓時變得清澈起來。
「他們只是來找媽媽問幾個問題。」叫做安娜·索菲亞的墨西哥女人摸摸兒子的頭,小聲安慰道。
漢娜接過傑克手中的棒棒糖,在手中轉了轉,對著小男孩露出微笑,「你是叫阿圖羅對嗎?想不想試試我手機上的賽車遊戲?」
「請跟我來。」
帶著些許擔憂的表情目送小男孩跟著漢娜走進和廚房連通的餐廳,安娜·索菲亞領著其他三位fbi走向客廳。
傑克習慣性觀察了下房間內的擺設,地上鋪著的地毯雖然比較廉價,但收拾的非常乾淨,各種家電有些看著有些年頭了,但也一應俱全。
洗碗機,立式烤箱,熱水器,大尺寸的液晶電視,這些生活家電在美國家庭中算是必備,但這裡可是墨西哥。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帶著些許口音,但女人的英語口語水平相當不錯。
不同於潔潔和漢娜一開始表現出來的友善,傑克扮演的是「壞警察」,所以他不答反問,「你覺得呢?你應該知道fbi是做什麼的吧?」
「美國警察。」安娜·索菲亞臉上露出些許難堪,「我不知道fbi還管這種事情,是他的美國太太找到了你們?」
潔潔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挑,「所以你清楚羅伯特·米勒在亞利桑那州還有一個家庭的事?」
四人在來時的路上討論過這個問題,通常來說被包養的年輕情婦不太會主動要孩子,從男孩的年齡來看,安娜·索菲亞生下他的時候可能還不到20歲。
因此他們一致認為,兩人的關係並非一般意義上的包養,而是一種事實婚姻。
但安娜·索菲亞此時的表現又有些出乎眾人意料,顯然她對此並非毫不知情。
「那差不多是將近大半年前的事了。」女人臉上此時除了如釋重負般的悵然,還有些許的怨恨。
「他原本的公司寄來了遣散費的支票以及一些文件,上面列出了他在亞利桑那州的妻子和兩個兒子的名字,所以我得知了一切。」
「聽起來你們發生過爭執?」克萊追問的同時仔細觀察著女人的表情。
微表情分析對於前海豹來說是一項尚未掌握的全新技能,所以好學的他從來不放棄這難得的學習機會。
畢竟自家隊友一大半都是老油條,朱巴爾經驗豐富,表情管理向來到位,傑克和潔潔段位太高經常會故意反過來誤導他。
至於剩下的三個,漢娜向來心思單純,毫無難度導致無法獲取經驗,奧布瑞和愛麗斯倒是剛好合適,但兩人如今動不動就膩在一起,湊上去需要有吃飽狗糧的準備。
「當然。」安娜·索菲亞說起這件事甚至依舊還有些咬牙切齒,「我們吵了一架,他承認了一切。」
「但是?」潔潔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但是我的兒子需要父親,所以我們和解了。」略顯艱澀的說完這句話,女人下意識低下了頭。
「聽起來你依舊對他心懷怨恨?」克萊試探著問道。
「或許吧。」安娜·索菲亞突然察覺出不對,「你們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對嗎?是為了羅伯特,他又做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