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此事已成定數啊,艷艷得了太子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再要說親的話,恐怕……」誰都知道她是太子挑剩下的。【無彈窗小說網】況且若是太子有意的話,誰敢和太子爭搶?
永壽候卻鄙夷的說道,「劉氏,想不到你連親生女兒的性命都不顧!太后那裡我去說!」說罷就拂袖而去了。
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劉氏氣的肝疼,她才是更心疼女兒的那一個好不好?他惺惺作態的做給誰看!
卻說楊毓和那些學子換了好幾處的酒肆,縱情痛飲,他的心裡太難受了。
再要是不宣洩一下,他就要爆炸了!
所以,夜色降臨的時候,他醉醺醺的回到了哲郡王府,門房有些訝異,公子向來自製,極少有失態的時候,可是現在他站都站不穩了。
門房笑嘻嘻的迎接,扶了上去,「公子今兒怎么喝醉了?郡王妃看見可要生氣了!」
楊毓素來溫和,而且郡王府的人最是知道郡王對他的態度了,那種不敬就自然的顯露出來,原本楊毓從不計較,不,應該說他無法計較。他要好名聲,有些事情就要忍。
不想楊毓惡狠狠的耍了一下袖子,「滾!不要碰爺!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低賤的東西說嘴了?」滿臉的暴戾之氣。
那門房不可置信的看著向來和藹溫潤的公子,那臉色猙獰的瞪著他,一股沒來由的寒氣就從心裡竄了出來,忙低頭,「小的該死!小的不敢說嘴了!」
楊毓拂袖而去,徑自就去了郡王的住所。
一踏進門,就有好幾個護衛圍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公子,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你來這裡做什麼?」
楊毓怒色,「我見自己的父王,難道還要分時候嗎?」是的,他悲憤不已。父王防備著他,時時刻刻都防備他。
從小就不願意見他,不承認他的身份,長大一些,更是規定只有初一和十五兩天,才願意見他一面。而且都大都隔著帘子,冷漠的請安之後,就讓他離開了。
他難過,他憤恨,他傷心,從小到大,無數次的問過母親,父王為什麼要這樣的對待她,她只是哭泣,說不出任何的理由,「孩子,這都是命啊!」
大了一些,他就聽說了那流言蜚語,說他並非父王的血脈。他不相信,父王雖然是半癱,但是母妃日夜陪伴在側,他也曾經暗中問過母妃身邊的婆子,都說他們夫妻敦倫之事,也時常有之……
那些流言蜚語從何而來?他忍不住去質問母妃,母妃只是哭,要他不要胡思亂想。
他怎麼能不胡思亂想?父王對他的態度是如此的冷漠,更是不肯為他請封世子之位。以至於他的身份尷尬,受盡了譏笑。
十三歲那一年,他端著一盆剝好的蜜柚想要孝敬父王,沒有想到父王嗆住了,就口口聲聲他要謀害於他,還叫身邊的人惡狠狠的打了他一頓,差一點把他打死,自此不許他獨自靠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