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陽公主的眼眸之中都是滿滿的震驚，此人的相貌……當真是和皇叔相似至極。
皇叔如今留了絡腮鬍，反倒是讓人看不出真面目了。
但是她在皇宮之中生活多年，看見過皇叔年輕時候的樣子，和眼前這一位溫潤的少年極其相似！
不同的只是氣質，皇叔充滿了銳利和霸氣。而這個少年，外表溫潤，只是那一雙桀驁的眸子，透露著一絲不甘於暗淡的心性。
泌陽公主直直的上前，來到楊毓的面前，「你……可去過嚴國？」
楊毓不料公主有此一問，微微的訝異，「回稟公主，不曾……」
「那你的母親呢？」公主咄咄逼人。
楊毓心頭突突跳，想起那一種不好的思量，蹙眉，「家母生在大周，長在大周，從未去過嚴國。」
泌陽公主喃喃自語，「那真的是太奇怪了，這世間，還真的有這樣相似的人嗎？」
這一句低喃，盡入楊毓的耳中，讓他心如鼓錘！
那日，他偷聽裴元打探貴婦們，誰身上有水滴形的胎記的時候，他就心慌意亂的回去詢問母親莫慧了，因為他記得莫慧身上就有這樣的一個。
楊毓有直覺，此事，也許和他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身世攸關，故而，什麼都顧不得，直接就回去詢問母親。
當時，莫慧正在繡一個抹額，最近郡王有些頭疼。
楊毓的臉色鐵青，沖了進來，也顧不得請安，就屏退了左右，直截了當的問道，「母親，你身上是不是有胎記？是不是水滴形的？」
這樣突兀至極的問題，讓莫慧手中的針扎入了肉之中，綻放出一朵詭異的花朵。
但是楊毓卻如同沒有看見一看，那眼眸之中有些通紅和猙獰。
看的莫慧是心驚膽戰的，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神情，「孩子……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個！」
「母親！」楊毓大聲喝道，「是與不是，你給我一個答案！」
莫慧被嚇了一跳，「的確是有一個……」
楊毓頹然的坐下，怔怔的半響不說話，那一份靜默，讓莫慧都心驚膽戰了起來，「孩子……究竟怎麼了？」
楊毓抬起眼眸，「母親，我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他無數次問過這答案。
母親嘴上信誓旦旦說他是父王的血脈，但是眼眸之中的不確定，卻生生的出賣了這一切！
莫慧倒吸一口冷氣，「你……說了多少次，你不要妄自菲薄，你……」
楊毓笑了起來，「母親，自欺欺人的滋味好受嗎？這麼多年了，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莫慧頓時臉色晦暗至極，張口結舌，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楊毓輕聲問道，「母親可認識裴元裴大人？」
莫慧倉皇的搖搖頭，「從未謀面，只是略有耳聞罷了！」
「母親你確定嗎？我說的不是如今，是很多年前，是沒有生我的時候，你是否見過這一位裴大人？」楊毓的眼睛中有些光芒閃耀，也許自己的身世，就要被揭發了！
除了有親密關係的人，誰會知道母親身上的胎記？
670.第670章 質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