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這樣悲觀,凡事總有兩面性。」就像尹心,他不會想到他能夠戰勝祖化天,亦不會想到族長大會上他能夠力壓群雄,更不會想到雪味會突然離去,自然也想不到他為了尋找雪味而流落三江城。
「也對,如果能讓我活著出去,我一定……」說到這,那邊的話忽然戛然而止。
尹心詫異的看過去,那人卻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喂,睡著了?」尹心大聲的問。
「你這個人很吵啊。」
那邊的聲音很不耐煩,可總算是多了些許溫度。
「倒不是很想說話。——我只是想知道你一個女人,怎麼會被關到這種地方來的?」尹心聳了聳肩
「怎麼被關到這裡?也是呢。簡單的說一下的話,大概是被我最親近的人背叛,後被賣給了這裡的典獄長。——這種劇情很熟悉吧?」女子聲音不攙雜任何表情,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
「的確很熟悉的,似乎在哪部電影裡看到過。」尹心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信任。
而那個女人聽到尹心的話後,一瞬間沉默了下來。
潮濕的牢記里又一下子陷入了無聲的寂靜,這種寂靜,讓人感到無以名狀的恐慌。
「怎麼不說話了?」尹心貼著柵欄沖那個隱藏在黑暗裡的女人問道。
「既然你都不相信,我再說又有何意義?」那邊的聲音冷冷冰冰,再一次發出生人勿近的警示。
「如果我僅憑你一句話,便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會不會立即判斷我是一個智商堪憂的人,而拒絕與我交流呢?」尹心微笑著給出自己的分析。
聞言,那個隱藏在黑暗裡的少女竟不易察覺的微微一笑,身體朝外挪了幾步。
借著昏暗的燈光,尹心總算是看到了一團模糊的人影,她雙手抱膝坐在地上,頭深深垂下。濃密如亞麻一樣的捲髮如瀑布一樣垂下,幾乎要將她完全包裹住。
如果,如果不是她此時身在這個骯髒無比的監獄,如果她長長的。漂亮的亞麻色頭髮沒有打著卷的話,這樣一幅畫面,一定會輕易的勾起一個男人最原始的**。
「沒想到死了一個愚蠢的傢伙,總算來了一個稍稍聰明點的。」那個女人的語氣帶著一絲傲慢,可總算是恢復了些許正常。
「呵呵。——我是不是該為你的話而感到榮幸呢?」尹心慢條斯理的說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
「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尹心自然也有屬於他的傲氣。
「你的心情?」
那個女子的聲音總算恢復了正常。這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清脆帶著些許魅惑。
「這麼說吧,被關到這裡也算我倒霉,我也急著找一個人幫我出去啊。但是,我此時還沒觀察出你到是不是愚蠢至極,無可救藥的一個女人……」這下,換做尹心審視她了。
「你放肆。」那少女輕叱,聲音里已經染上了無可名狀的憤怒。
「同是天涯淪落人,你又何必擺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況且我憑你這幾句話。便可想而知你之所以進來,一定是因為你性格太強勢的原因,你得罪了一些小人,然後被那些小人暗算了才落得這般田地吧?」尹心並沒有被他的呵叱影響半分心情,他反而根據一點點蛛絲馬跡對女子的現狀做了一個小心假設,大膽求證的推斷。
「你,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子努力克制自己,可尹心還是從那女子微有些變調的聲音里聽出了些許詫異。
「你,你剛才告訴過我啊?」尹心撇了撇嘴,語氣里鄙視的模樣。
那邊的少女許是被氣到了。全身一顫顫的,她緩緩抬起頭,露出側面一個小巧而精緻的輪廓。
尹心眨了眨眼,似乎在等待女子生氣發怒的樣子。可那女子並沒有,她只是抬起頭,想了想什麼,復又垂下頭淡淡的回了句:「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因為我憑藉這一句話,便判斷出了你的智商其實還算比較正常。」尹心發自心底的誇獎了她一句。
「然後呢?」那個女子又立即將皮球拋到了尹心手裡。
「然後,我想認真的聽聽你的故事。」尹心稍稍偏過腦袋。微微一笑。
「你想聽,我就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