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少吃一點!要是讓赫爾發現就不好了!」
一條警察對另一條警察叫道。
那條被叫道的警察,此刻正在挑選飯匣里的食物。
他邊吃邊含混不清地說道,「我會怕赫爾?你在開什麼英國玩笑麼?」
「赫爾的背後現在可站了一個大富豪!你現在吃的這些,可都是那個大富豪指定要送給犯人的!如果富豪再來看犯人,犯人說……」
「夠了!不吃了!我花了五十美元才當上警察,日子過得還不如一個愛爾蘭小鬼!」
「五十美元?你以為五十美元很多?大富豪在那個小鬼身上花了不止一百了,鬼知道赫爾那個小子又拿了多少好處!」
「真……真的這麼有錢?下次富豪來的時候,我也要去看看!」
「你還是先把食物送過去吧!小心裡頭那個小鬼說你壞話!」
「他敢!」
警察提著食物進入牢房。
如果與正常的房間相比,小擦鞋匠所在的牢房不算明亮有些晦暗。
但是如果與其它牢房相比,他這裡就是太陽居住的地方。
每天什麼都不用做,又能吃到營養豐富食物的小擦鞋匠,白了很多,也胖了不少,就連精神狀態都沒有失落。
「小鬼!你的午餐!」肚皮鼓的像是要撐破皮帶束縛的警官語氣不善地說道。
「謝謝。」小擦鞋匠禮貌地說道。他再也沒有入獄前見到警察時的恐懼。這不是見得太多已經麻木,而是他發現警察也不過如此。
當他打開餐盒,看見裡面殘缺的烤禽屍體,又看了看這位警官嘴邊的油漬,心底看輕警察的心思就更重了。
如果說在他還是一個小擦鞋匠的時候,這些警察在他看來是兇狠地豺狼,而在現在的他看來,這些警察只不過是被拴住鏈子,不自在的野犬。
大腹警察與小擦鞋匠對視了片刻,他心中憤怒著一個小擦鞋匠居然也敢和他對視。
可是他想到小擦鞋匠身後的人,訕笑著說道,「小鬼!你的老闆什麼時候來呀!我也想見見他!」
「我不知道……或許赫爾先生知道,您去問問他?」小擦鞋匠扭斷一根雞腿,一邊咬著一邊說道。
大腹警察看著小擦鞋匠的模樣,憤恨地心情更加重了。這事兒能讓赫爾知道麼?當然不能!
他向基金會捐錢才成為的警察,與赫爾那種爸爸是警察,兒子也是警察的警察相比,本身就低了一頭。
「你慢點吃!」大腹警察咬牙切齒地說完,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小擦鞋匠看著離去的肥碩身影,狠狠地又啃了一次雞腿。
他吃完飯,撿起地上的石子,繼續在牆壁上刻畫下道格教給他的圖案。
他還在等著自己出去,繼續為道格服務呢。
與小擦鞋匠繪圖十分相像的圖案,似乎一夜之間就遍布了紐黑文的大街小巷。
「你想一夜暴富麼?」
「你想資產倍增麼?」
這兩句話就像是洗腦一般,洗刷著每一個紐黑文識字市民的腦袋。
天亮才回到住處的麥迪遜,全身上下沾滿了各種顏色的油漆,這些混合有鯨魚油成分的油漆,防水防潮很難洗掉。
這身衣服已經廢了……
麥迪遜癱坐在地上想到,他並非不想起來,而是沒有力氣起來。
一晚的街頭藝術,一點都不輕鬆。
他主要用來繪畫的右臂,已經開始腫脹,看起來就像是一大根水分爆滿的蘿蔔。
而他用來提油漆的作弊,此時感覺也像是脫臼了一般。
不過……
儘管身體很勞累,但是他心理卻很開心。
因為……
他已經保質保量完成了道格-克萊登先生布置的任務,想到克萊登先生的賞賜,他的臉上露出了濃郁的笑容。
繼昨日耶魯學生的大暴走後,神奇壁畫又成為了紐黑文市民們討論新的熱點。
「一夜暴富?
呵!
要我去搶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