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的美美的,突然間簡恆在朦朧之間覺得有什麼東西滴到了自己的臉上,迷迷糊糊伸手一摸,覺得還有點兒涼冰冰的,想不理它轉了個身繼續睡,可是很快側臉上有了同樣的感受。
「搞什麼!」
簡恆的起床氣不小,一下子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臉很不耐煩的說道。
說完一睜眼,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一滴水珠兒又滴了下來,這次直接掛在了簡恆的鼻子尖。
簡恆有點兒不解:「我了個擦,哪來的水啊?」
自言自語了一句後,簡恆很快找到了水的來源,當他的神志完全清醒過來,耳邊立馬傳來外面沙沙的雨聲。
正在想著下雨這事,又一滴雨水滴了下來。
簡恆挪了一下身體,站在床上抬頭望著屋頂很快發現了雨水的來源,正對著床頂有一邊濕跡,很明顯雨水就是從那麼滲過來的。
使勁揉了一下腦袋,簡恆好好的平復一下心情之後,拿了一個水杯放在了滴水的地方接水。
放好杯子,簡恆立馬開始滿屋子檢查了起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地方漏水的。這麼一檢查問題立馬來了,因為整個屋子除了廚房不漏水之外,其它所有的房間都漏水。
簡恆現在都有點兒慶幸自己睡原來自己的房間了,如果要是睡在老頭的房間,估計現在自己一準兒成了落湯雞。
老頭屋裡那水滴的,像是沒有擰緊的水龍頭似的,而且還不止一處,要是擠在一起都能組成一個花灑了。
所有房間都看了一遍,簡恆發現不下於十來處滴水滲水的地方,這麼看來整個屋項都要重新來過才成,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修修補補可以對付的了。
眼瞅著這覺也睡不成了,簡恆抬手看了一下表,時間指上了早上四點半鐘,按牧場正常的作息時間,一般來說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起床幹活了。
想到這兒,簡恆乾脆從柜子里翻出了自己以前用過的強光手電,擰了一下發現這玩意兒居然還能用,於是抄在手中開始檢查草料間和牲口棚這些牧場的附屬建築。
草料房還好一些,沒有漏的地方,只有幾處小滲水的地方,只要簡單的修一下就成了,甚至這活兒都不用請人,簡恆自己就能解決。
看完了草料房,簡恆又轉到了牲口棚。
到了門口,簡恆擰了幾下牲口棚的門,發現鐵製的插銷幾乎就快鏽實了,手抓上去鐵鏽都有點兒扎手,使勁擰了好幾下這才聽到一陣讓人後脊發涼的吱吱聲,再有上一把子力氣,終於把插銷給弄開了。
推開門,一陣熟悉的牛糞味立刻撲面而來,好幾年沒有聞過這味道了,突然間的來了這麼一下子,簡恆發現自己居然賤的覺得這味兒似乎還挺讓自己懷念的,這念頭讓簡恆的心不由擰巴了起來。
啪嗒!
簡恆剛想邁步走進去,突然聽到一聲動響,下意識立馬站住了腳!然後轉動了手電往聲響的方向一照,立馬發現一個成人胳膊大小的木頭塊子落到了地上。
虧得簡恆的反應快,要不然這玩意兒說不準就砸到簡恆的腦門了,再一抬頭,手電再往上這麼一杵,簡恆發現自己左手屋頂漏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洞。
「我了老天嘞,這還能不能愉快玩耍啦!」
簡恆的臉色立馬哭喪了起來,現在簡恆不得不在心中把修繕房屋的費用再一次提高,光是住房和這兒的屋頂早少也得要幹掉近一萬塊,更別提屋頂這樣了,其它的地方就萬無一失啦?怎麼可能!
嘆了一口氣,簡恆轉頭往回走,都往下掉東西的牲口棚,簡恆哪裡會在這種黑燈瞎火的時候進去,還是老實的等著天亮了再說吧。
回到了屋裡,簡恆坐回到了桌邊,避開了滴水的地方掏出了筆和紙,開始列起了單子。
把牧場裡需要的東西按著輕重緩急列出了一個單子,急著要的在前面打勾的,那就是必需要置辦或者說要做的事情。
首當其衝得有一輛車,車在美國人的生常生活中扮演的很重要的角色,城市裡用的車選擇很多樣,但對於一位牧場主來說選擇的範圍並不多,說不多有點兒矯情了,其實只有一種,那就是拉人拉貨都很方便的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