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崔友的命令,車正赫、崔麗、朴光龍、李榮浩立即傾巢出動,從不同方向調查野田真一。
並分別調查他六個兒子的情況。
調查過程很快,僅僅一天時間便調查清楚,不用刻意去打聽,做為當地的名門望族,野田家族的一舉一動被大眾熟知、關注。
大兒子今年七十二歲,因為膝蓋痛風,目前正在『厚生連』醫院住院醫治。
二兒子今年六十九歲、三兒子六十五歲,多數時間在野田大廈頂層辦公,偶爾會到旗下的『丸井』造船廠和『三愛仁』煉油廠去視查。
四兒子去年車鍋死亡。
五、六兒子居然在米國,只能放棄。
聽完介紹,崔友立即有了計劃,道:
「車正赫、朴光龍,你們兩人一組,全力破壞『丸井』造船廠。」
「李榮浩,你和我負責破壞『三愛仁』煉油廠。」
「崔麗,你負責救援和接應。」
崔友的一串命令讓人眼花療亂,也出呼大家的意料之外。
崔麗疑惑問:「不是殺人嗎?這樣會不會和農場一樣,讓野田家族賺足保險賠款?」
崔友笑著搖頭,「糧倉燒了可以重建、庫房燒了也可以重建、農機燒了可以買新的,但有些東西被破壞了很難再建起來,大型造船場裡的幾種重要設備,甚至是發達國家明令禁止出口的東西。」
「煉油廠也是,煉油廠臨海而建,如果發生石油、原油泄露,會讓野田家族和鹿兒島市政府痛不欲生,再也沒有心思找農場麻煩。」
崔友的解釋讓大家眼睛明亮。
確定目標,五人花費一周時間調查煉油廠、造船廠方方面面,條件成熟後,於第八天午夜一起行動。
崔友和李榮浩從大海方向潛入煉油場,為了方便卸載從海上運來的原油,這裡設有一些粗大的輸油管道,把原油從運油船上輸送到煉油廠內部。
同樣的,為了方便提煉過的輕質油重新裝上油輪,成品油儲油倉也在這裡。
方便運往太陽國其它地區,比如東京、大板,這些人多地少的地區。
如果你以為午夜的煉油廠是靜悄悄的,那就錯了,即使是深夜,這裡也是一片忙碌,燈火通明。
從中東經歷遠洋航行過來的原油運輸船和用於近途運輸成品油的油輪,停在一個港口同時作業。
崔友和李崔浩偽裝成煉油廠員工,穿著藍色的工作服、白色的頭盔,分別登上原油船和成品油船。
想像中,在運油船上工作還危險。
其實在運油船上工作很安全,工人接觸不到原油,全程依靠機器抽取和管道運輸,工人責任這些機器和管道正常工作。
理所當然,崔友想把火源丟進船上的油庫里,相當難實現,因為它是全封閉的。
好在這些半公分厚、橡膠製成、正在輸油的管道是弱點,尖刀輕鬆扎破,黑色的原油立即順著破口往外噴。
沒有其它技巧、外國人在太陽國買不到炸彈和c4。
崔友和李榮浩自製了引線。
引線用毛巾浸酒精曬乾後製成,這樣做的好處是,不會燒的太快,又不容易熄滅,一米長的毛巾燒八到十秒,引燃另一端的原油。
這幾秒時間剛好夠他們下船。
瞬息間感到周圍空氣被抽乾一空,大概一秒、二秒後,一股氣浪產生的推力從身上傳來。
把崔友、李榮浩和眾多工人掀翻倒地。
「嘭!嘭!」兩聲爆炸聲,接踵而至。
再看,兩艘運油船,已經火勢沖天,印紅半邊鹿兒島市。
同時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煉油廠區,一遍又一遍,重複不斷。
所有人目光被兩艘著火的運油船吸引,沒人注意到崔友和李榮浩。
混跡在人群中間,兩人分開行動,崔友奔向成品油庫。
李榮浩奔向煉油設備。
和石油、原油有關的東西都很好破壞,前提別把自己玩死,一炸一大片、燒著火連天。
從點燃運油船開始計算,到點燃成品油庫、破壞煉油設備,兩人共用時不到三分鐘完成預定計劃,並在一片混亂中,安全撤離。
車正赫、朴光龍,兩人行動比崔友和李榮浩更順利,因為晚上造船廠的工人不多,他們整整持續破壞二十多分鐘才撤離。
按預定計劃,不僅破壞了造船廠內部幾種最重要的設備,還把一艘建造進度達到九成的豪華遊輪一把火給點了。
事後車正赫、朴光龍才知道,這艘被他們點著的遊輪,如果成功交付,將會是亞洲最大、最寬敞的郵輪之一。
它擁有22層甲板,長365米、寬45米,排水量超過18萬噸,可搭載約4000多名旅客,並配備逾2200名船員。
而且船上擁有全球最大的治療水療中心。
擁有亞洲最大的海上按摩休息室,設有超過30個西式水療及按摩理療套房。
還擁有亞洲最大的船上水上樂園。
它還擁有1800間豪華裝修的客房。
它的造價超過15億米金!
而這超級豪華遊輪本是野田家族打造旅遊的名片,專為天朝遊客準備。
野田真一沒想到、做夢都不敢想,它!竟然被人一把火給點了...
事了佛衣去、身藏功與名。
不管野田家族成員如何驚訝、不管燒成什麼樣,崔友五人完成工作後,拿著提前買好的機票,分頭前往熊本市機場,登上飛向不同國家的飛機。
因為通話有被監聽的風險,崔友到太陽國後沒有給張一打過電話,所有行動、行為完全自主、隨機。
身為背後主謀,張一還不知道發了什麼,下午中午從軍艦島返回香江,到酒店後疲憊地倒頭就睡。
直到後半夜,被電話『叮叮…』喚醒。
「你好。」張一迷迷糊糊地喚了聲。
「張先生,五萬箱啤酒已經收到,按要求,錢款已經轉入香江的一個帳戶。」
電話里傳來粟田洋一的聲音。
「謝謝。」張一向他表達感謝,相比遍地不誠信的印度人,和粟田洋一做生意一直都還不錯。
接著電話里沉默良久…
張一奇怪問,「怎麼了?」
這時才注意到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兩點零五分。
這個點打電話過來講一些廢話,態度奈人尋味。
結果出呼意料,粟田洋一沒有多說什麼,留下一句『晚安』,直接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