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飛機降落在龍城機場,九點不到,三人走出機場。秦漠陪杜亦菡去杜家,金忌庸則先回了盛世豪庭。
出租車飛馳在龍城寬敞的道路上,杜亦菡在快到杜家的時候個杜星河打了通電話,讓他先不要休息,她馬上到家,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他說。
杜星河還在氣著嚴采容生日宴的事,本不想見杜亦菡。但杜亦菡在電話里說有極其重要的事,他只好答應等她。掛了電話後,就離開臥室去了書房。
嚴采容也披了件開衫跟著去了書房,她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那天晚上的事著實將她氣的不輕,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你剛出院,早點睡吧。」杜星河對她擺擺手,示意她不用陪著自己。
嚴采容哼了聲:「你覺得我睡得著麼,我倒想知道,這大晚上的,你那個寶貝女兒還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
杜星河聽出她語氣中的怨氣,不由皺眉提醒道:「采容,有些事情你最好爛在肚子裡面。那些事說出來,毀滅的將是整個盛世集團。你難道想把天明將來的產業毀於一旦麼?」
嚴采容面色一顫,她當然知道那些事公諸於世之後的後果。要不然這麼多年,她也不會幫杜星河隱瞞杜亦菡。
「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兒子嗎,從她回國之後,你一直偏袒她,什麼大權都放給了她,任由她一次次的欺負我和天明。」嚴采容生氣的抱怨道。
杜星河最怕聽嚴采容抱怨這樣,他頭疼不已的說道:「但凡天明能有亦菡一半的生意頭腦,我都不會棄他選亦菡。你自己生的兒子幾斤幾兩,你自己還能不清楚?與其抱怨亦菡掌握的大權多,不如想想怎麼讓天明儘快的成熟起來。不然就算我想放權給他,董事會也不會同意。」
嚴采容被杜星河說的無話反駁,杜天明的能力的確是個硬傷,這一點,就算她這個親媽也是恨鐵不成鋼。可她又不肯在嘴上承認自己的兒子蠢,便恨恨的道:「亦菡是聰明,可她也是一頭隨時可以反咬你一口的狼。你不會沒有發現她越來越脫離你的掌控了麼?」
「那是因為她身邊多了一個叫秦漠的傢伙,那才是她的狼牙,等我把她的狼牙拔了,看她還怎麼咬。」杜星河沉著臉說道。
嚴采容聞言一愣,旋即眼睛亮了起來:「你是不是已經打算對付秦漠了?」
「這事你就不要問了。有時間好好教教天明,我杜星河居然有個廢物兒子,在商界臉都被他丟光了。」杜星河沉聲道。
嚴采容知道杜星河還有很多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而那些才是他真正的底牌。以他謹小慎微的性格,除了他自己,怕是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遂也不再問,起身就打算回臥室了。她也懶得跟杜亦菡碰面,省的再添堵。
然而天不遂人願,她剛站起來,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以及杜亦菡的聲音。
杜星河說了句進來,書房的門就被打開了。緊接著杜亦菡和秦漠就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嚴采容恨恨的剜了杜亦菡一眼,並沒有改變要走的主意,抬腳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杜亦菡在嚴采容跟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含住了她。
「怎麼?又想拿什麼旁門左道來氣我跟你爸?現在真是越長大越反骨了,自己氣也就算了,還學會聯合外人一起了。你這樣吃裡扒外,跟白眼狼有什麼區別?」嚴采容一開口就先把杜亦菡和秦漠冷嘲熱諷了一頓。
杜亦菡連夜趕回來不是為了跟嚴采容吵架的,她也沒心思搭理她的嘲諷。只是冷冷淡淡的說道:「我要說的事,也希望你聽聽。」
「什麼事?」嚴采容被杜亦菡勾起了好奇心。
「關於我媽的事。」杜亦菡認真的說道。
嚴采容心裡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杜星河,發現他的眼睛裡也是閃過一絲不安。
杜亦菡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神色變化,從隨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張舊報紙和一本舊日記。然後走向杜星河,將這兩樣都放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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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杜星河不解的問道。
「我已經知道當年你冷落我媽的真相了,我不相信我媽會做出勾引老師的事,所以這兩天一直在調查這事。這本日記是我從媽媽老家找到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