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菡是在早上起床下樓,發現秦漠一夜未歸後,給他打了電話才知道他受傷一事。驚的她趕緊驅車趕到醫院,她到的時候秦漠正在吃白米粥,葉景嵐在一旁照顧他。
看到杜亦菡到了,葉景嵐就主動站起來說道:「亦菡,你來了。那你照顧他吧,我要回去交個班。」
杜亦菡在電話里聽秦漠說了,昨晚葉景嵐一直在照顧他,遂感激的道:「嗯,你交完班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葉景嵐笑著說好,跟秦漠擺擺手就走了。
「你感覺怎麼樣了?」杜亦菡三兩步走到病床前關切的問道。
「沒事了,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好了。」秦漠寬慰道。
「一個星期傷口都長不好呢,我才不信你的話,等會我自己去問劉院長。」杜亦菡豈會相信秦漠的話,坐下來問道:「這次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好端端的在公司加班麼?」
秦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杜亦菡解釋,如果不是昨晚陰差陽錯的趕上葉景嵐上夜班,還被她追到了醫院。他是不太想讓她們知道自己是被夏末捅傷的,畢竟從內心深處來說,秦漠還是有點想維護夏末的。
「怎麼?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嗎?」見他不回答,杜亦菡挑眉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事情有點複雜,我有點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表達前後因果關係。」秦漠趕緊說道。
「不著急,那你慢慢想。我削個蘋果給你吃。」杜亦菡也不催他了,拿起水果刀和蘋果,開始削了起來。
秦漠當然不能真的慢慢想,他趕緊把整件事情的過程都給杜亦菡說起來。從跟經歡不打不相識開始說起,到後來救了阿伍,到經歡截了九龍十八會的貨。再到前天晚上經歡死了三個手下,再到昨天晚上阿伍被抓,等等等等全都如實跟杜亦菡交待了。
只是出於私心,秦漠把夏末在這些事當中起的作用淡化了不少。包括昨晚捅自己這一刀,秦漠也給她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幾乎把責任全都推到了吳玉堂頭上。
杜亦菡一邊靜靜的聽著,一邊在蘋果削好之後又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到碗裡,用牙籤插了一塊遞給秦漠。
秦漠不接,張嘴把蘋果咬了下來,嚼的咔嚓咔嚓響:「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
杜亦菡又插了一塊蘋果遞給他吃,這才說道:「那個九龍十八會,我隱約也聽我爸提過,說他們的會長是個黑白通吃的厲害人物。在白道他們是九龍貿易集團,在黑道就是九龍十八會。兩者一正一邪,一黑一白。不管是我們這些普通商人還是道上的其他勢力,都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一開始我知道夏末是九龍十八會的堂主時,真的有點不敢相信。你說她心底那麼善良,怎麼會為九龍十八會賣命?這一點我一直沒想明白,現在她給了你一刀,就更讓我費解了。」
「她有什麼目的,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了。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吧。」秦漠對夏末失望透了,實在很不想再去猜她的目的,不管什麼目的,跟他秦漠有什麼關係。
杜亦菡微微搖頭說道:「想跟她從此沒有交集是不可能的,相反你們以後的交集還會更多。你現在等於跟九龍十八會宣戰了,她又是九龍十八會器重的骨幹。這次的事,那邊不會善罷甘休。你真的要小心一些,又不是九命貓,不要每次都把自己搞的慘兮兮的好嗎?多被你嚇幾次,我就要一命嗚呼了。」
「那正好,我們就能做一對鬼鴛鴦了。」秦漠咧嘴一笑接話道。
杜亦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秦漠吐吐舌頭,默默端起裝蘋果的碗吃了起來。
杜亦菡看他知道認錯,這才放過他。站起來道:「你慢慢吃,我去問問劉院長你現在的情況。」
秦漠哦了聲,跟個乖寶寶似得。
杜亦菡出去後,秦漠馬上放下碗,拿起手機打給劉仁宗,在電話里千叮囑萬叮囑,讓劉仁宗把自己的情況往小里說,不要那麼誇張之類的。
劉仁宗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當我是唬你呢,你這種情況不能不重視休養,不然會嚴重影響以後的健康。你現在年輕不覺得,以後老了病根就全來了。」
「是是是,您說什麼都對。我一定好好休養,可我在家也能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