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菡被請到審訊室後,很快就有兩個審訊員進來了。一男一女,一個負責問話,一個負責記錄。
「杜小姐,需要喝杯水嗎?或者你習慣喝咖啡?不過我們只有速溶咖啡。」負責記錄的女警察還算客氣的問道。
「不需要,謝謝。」杜亦菡靠在椅背上,神色很淡然,並沒有第一次進警察局的緊張。
「那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女警察對旁邊的男警察點點頭。
男警察跟著從筆記本里抽出一張照片,推到了杜亦菡的面前:「杜小姐,請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杜亦菡點頭。
「她就是本案的死者嚴采容,請問你跟死者什麼關係?」
「她是我繼母。」
「你平常跟她關係如何?」
「一般。」
「一般還是不好?杜小姐,請誠實回答問題。據杜家的傭人告訴我們,你跟嚴采容的關係一向不好,甚至可以說很惡劣。」男警察精準的說道。
「那就惡劣吧。」杜亦菡的語氣很隨意。
女警察停了筆,提醒道:「杜小姐,你不能用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回答。」
杜亦菡看向了她:「這天底下有繼母的人不止我一個,跟繼母關係處不好的人更是比比皆是。難道因為我們平常在家裡有點摩擦,你們就認定我就是兇手?」
女警察尷尬了一下。
「杜小姐,我們沒有認定你就是兇手,只不過是想得到更準確的答案。希望你不要誤會,更不要帶著情緒回答問題。」男警察在解釋的同時還提醒了杜亦菡一句。
「那就請你們不要提問這種明顯針對我的問題。」杜亦菡也提醒道。
男警察也略微的尷尬了一下,接著趕緊進入了下一個問題:「那麼你最後一次見嚴采容是什麼時候?」
「我很久沒見過她了,大概有半個月了吧。」
女警察把這個答案記錄了下來。
「那麼今天凌晨一點半到兩點之間,你在做什麼?」男警察繼續問道。
「睡覺。」
「誰能證明你一晚上都沒有出去過?」
「周公算麼,我昨晚一直在夢裡跟他下棋。下的圍棋,我不擅長,一直輸。」杜亦菡冷淡的回答道。
「杜小姐!」男警察提高了聲音,明顯不耐煩了。
杜亦菡也不耐煩了,語氣更為冷淡:「又想提醒我好好回答問題是麼,那麼也請你們不要再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男警察臉色鐵青,只好再次跳過這個問題,再問問題的時候,聲調明顯拔高了不少,氣勢也提了起來。如果說之前還算客氣的問話,現在則變成了嚴厲的審訊。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的父親杜星河死後,他生前擁有的公司盛世集團被嚴采容及其兒子全部繼承了,你沒有分到任何遺產。但是很快盛世集團就被另外一家公司強勢收購了,而你現在正是那家公司的執行總裁,還是第二大股東。
嚴采容吞了你的遺產,你又反過來收購了她繼承的公司,這些事都能夠證明你跟嚴采容之間有著強烈的利益衝突。我們也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是殺害嚴采容的兇手,所以你不要企圖狡辯,我們警方掌握的證據,絕對比你想像的多。」
面對男警察的審訊逼問,杜亦菡面不改色,神色淡漠的笑了聲:「是麼,那你們又何必跟我墨跡?既然已經有證據證明我是兇手了,為什麼不直接起訴我?」
「我們是在給你坦白從寬的機會!你別不知好歹。」男警察沉聲道。
「那真是謝謝你了。」杜亦菡眼角一挑,看了看牆角的監控:「你在沒有任何直接證據的情況下,就把兇手的帽子扣在了我頭上。等到我的律師來了,我依靠這個監控記錄下來的過程,應該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你誣陷吧。再加上你是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吧。」
「你!」男警察的臉抽搐了一下。
女警察連忙打圓場:「杜小姐,你誤會了,我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們只是急於破案,難道你不想早點找到真兇,擺脫自己的嫌疑嗎?」
「你這話對於一個沒有嫌疑的人說起不到什麼作用。」杜亦菡冷著臉說道:「既然你們想要審問我,那從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