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仇的眸光一冷,直接是推開了一名弟子,硬生生的替這弟子挨了一掌,不過他也是調動了體內的真氣,三年過去了,在高強度的修煉下,他也早不是當年那個秦仇了。
秦漠這一掌用的是內力,並未刻意釋放真氣,所以被秦仇的真氣擋了回來,沒怎麼傷著他。
這讓秦漠有些意外,沒想到三年不見,秦仇也強了不少。
不過下一秒他再次提起一掌拍了過去,這次顯然運的是真氣了。
秦仇也是一掌拍出去,跟他的手掌在半空相擊。
啪!
一掌拍響,秦仇被秦漠的真氣震的朝後踉蹌退了幾步,被兩名弟子及時的扶住了身體,但嘴角也是有血跡流出。
「嗯……」秦仇這邊剛挨了秦漠一掌,那邊剛從演武場下來的葉景嵐是身影一晃,一把按住了演武場的邊緣才穩住身體,嘴角更是怪的溢出了血跡。
這一聲悶哼立刻引起了秦漠的注意,他一轉身看到了這一幕,當下也是一愣,好幾秒才趕緊往回走,拉起葉景嵐的手腕探了一下。
嘶……
這一探讓他暗自吸了口氣,葉景嵐竟然已經是受了內傷了。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是一張拍在秦仇身的,為什麼受傷的會是葉景嵐?
秦漠的脊背都冒出了一陣冷汗,目光轉向秦仇:「你對她做了什麼?」
秦仇自己也是一臉的驚愕和緊張,顯然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受傷的話,葉景嵐會受到反噬。
「咳咳……」葉景嵐咳嗽了幾句,推開了秦漠說道:「不用你管。」
說著要朝秦仇那邊走去,卻被秦漠又一把抓住了。
「你想去哪兒,門不是你該待的地方。」秦漠豈會讓葉景嵐再跟著秦仇回門。
葉景嵐想要掙開他,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剛受了傷,真氣也提不來,神色便是有些著急。
「秦漠,你何必為難她。三年前你們恩怨兩清了,她現在想去哪兒都是她的自由。」秦仇冷聲說道。
秦漠的冷眼如刀子一般射向秦仇:「你倒是越來越卑鄙了,利用一個女人保命,你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秦仇心一痛,微微攥緊了拳頭,並沒有解釋說自己不知道,反正說了秦漠也不會信。
「夠了。」葉景嵐不想再聽他們爭吵:「我想去哪兒去哪兒,不用你們任何人管。」
葉景嵐感覺自己像一個商一樣,被秦漠和秦仇你爭我奪,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秦漠,說道:「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你們誰都不要逼我。」
扔下這句話,她倒也沒有在去秦仇那邊,而是轉了一個方向離開了。
秦漠立刻給金忌庸打了一個手勢,金忌庸會意,讓一個弟子跟了去。
秦仇這邊也馬派了人跟去,然後才看向秦漠:「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不好嗎,非要讓她想起來以前的事,想起來你親手殺了她父親的事嗎?秦漠,你太自私了。」
「你難道不自私嗎?為了保命,寧願傷害她。她記不記得以前不要緊,但我不會讓她留在門。不管為什麼她會受到你傷勢的反噬,我總能找到原因。你走吧。」秦漠吸了口氣,在不確定原因之前,他沒辦法直接殺了秦仇。
秦仇一句「我沒有」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多餘的話也沒說,被一個弟子攙扶著,另外弟子抱起雲素心,一起離開了修武盟。
秦漠這樣把門的人放走了,在場沒一個人敢吭聲,也沒一個人敢阻止的。他們雖然看的不是太懂,但也知道剛才那個女人是秦漠在乎的人。
英雄難過美人關,倒也可以理解。
秦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頭對在場的人說道:「我秦漠,驚天門,與門勢不兩立。門的弟子,我驚天門見一個殺一人。你們任何人,任何門派敢包庇門的弟子,是與驚天門為敵。我不介意株連,你們誰有本事來殺我,隨時歡迎。」
說到最後,目光冷冷的著重看了演武場的戚正德和其他幾位門主一眼,帶著濃濃的警告。
戚正德幾人都是渾身一顫,連忙搖頭:「秦門主,我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了。」
秦漠也不需要聽他們的保證,他最不信的是保證。反正話他已經說過了,誰想找死,他成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