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看了許久,忍不住嘖嘖稱奇:「我也只是聽師傅提起過,沒想到現在還有陰陽眼存在於世。請大家看最全!」
「我就知道,你不會害怕的。」後森笑嘻嘻的說道,隨後又略帶擔心道「是不是很醜啊?」
「啊?」顧長青覺得好笑「不,你很特別。」
後森咧嘴笑笑:「你相信的我的眼睛的存在,那你就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顧長青點頭。
後森把手肘支在桌子上,支著腦袋,語氣聽不出喜惡:「我該怎麼跟你說呢,其實啊,六歲之前的事情我全部不記得了,我媽媽說七歲那年我發燒燒壞腦子了,所以才不記得了,但我記得從記事起,我就有了這隻眼睛,」
「一開始我為看到的東西很害怕,我媽媽也很怕,帶著我四處找醫生,可去了很多醫院都束手無策,直到我媽媽找到一個赤腳大夫,他說我這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陰陽眼,要留著,可是我害怕,赤腳大夫就說」
「陰陽眼乃是天命,姻緣劫數,如果要強行關掉是萬萬不能的,不僅會給我自身,甚至是身邊的親人都帶來劫難,後來他給我開了個藥方,說每日丑時熬出,早晨喝下再照一張照片就能減弱我的眼睛的能力,」
「當時按他的說法做了之後的確是挺有效果的,可是媽媽每天半夜都要起床給我熬藥,而且每早都要拍照實在是太麻煩了,再加上日子長期以來,我也慢慢的不是很害怕了,就停了藥,後來這十幾年,這隻眼睛似乎再也沒看見過什麼了,」
「我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也覺得都是小時候的幻覺了,誰知道那個東西的突然出現呢。」後森說完,幽幽的看了一眼顧長青。
顧長青有些感慨,有些東西,對於不同的人來說,往往都是極端的概念,有多少修道之人為了打開天眼不擇手段,多少人因為要開天眼而走火入魔,而像後森這種普通的人,同樣為了一隻天眼而苦惱萬分。
「我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顧長青道。
「我的名字?」後森疑惑「上次你就說我的名字怎麼怎麼,到底我的名字是怎麼了啊?」
「沒事,只是覺得很特別,森字少有女用,加上你的姓氏這很像一個局。」顧長青粗略解釋。
「局?什麼局?」後森追問。
「後字乃是六劃,六乃是極陰之數,所謂物極必反,陰極必陽,六陰之下必生陽,因此六這個數字處在陰陽邊緣,森字乃是九劃,先不論兩個字義,之說筆畫,龍生九子,九乃是皇極之數,這兩個數碰撞在一起,因為九數大盛,因此六數被撞為極陰極寒之數,一般人若起這個名字,必將,」
「必將什麼?」
「六歲必夭折。」顧長青淡淡的說道。
後森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起了自己六歲之前並無任何記憶,每次問起母親也都是支支吾吾搪塞而過。
顧長青喝了口咖啡接著道:「後字字面上的解釋便是物體的背面,未來的,遲到的,周禮大宗伯中說,王大封,則先告后土,后土在這裡是對大地的尊稱,」
「森這個字,多指樹木叢生繁茂,也指幽深可怕的意思,原本用於男名較多,寓意福澤深厚,但女性用此命名,卻是破壞了森字原本的陽剛之局,森代表樹木,若後是大地,一陰一陽,緊密結合,兩個字便組成了一個陰陽困獸之局,此局兇險萬分,就是兇險在利用陽極陰極克制極煞之獸或靈,稍有一方不再平衡,極煞之靈就會噴漿而出。」
「能想到此名的,若是碰巧也就罷了,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說到這裡,顧長青心中一驚,再也說不下去,唇瓣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看向正在認真聽他說講的後森,背上冒出一層冷汗。
「接著說啊?」後森瞪著水汪汪的眼睛,興奮又好奇。
「那就是,那就是,那,為了困住你的福氣的高人所取。」顧長青的聲音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後森看著顧長青有些不明覺厲「真沒想到,你一個警察還懂這些。」。
顧長青苦笑,現在,他寧願不懂這些。
陰陽困獸之局,的確是利用極陰極陽不死不休的鬥爭來做到一個強大而密不透風的局或叫陣法,這種力量是極為強大又極為危險的,就像他剛才所說,若兩股陰陽之氣稍有不